这尸臭味一冒,我们顿时头疼欲裂脚步踉跄,恍恍惚惚之间产生了一种幻觉,好象刚才那尖锐的嗥声并没消失,似乎仍在萦绕在周围一般,于是大家持枪环视了一圈,确认再也看不到那幼魃的影子的时候,才算是放下心来。
我眉头紧锁地问,“老义,那幼魃还会不会出现?”
姬行义朝后面瞅了一眼,“应该不会了吧……盗门中古老相传,魃这东西不仅通灵性,而且还非常狡诈,如果确信奈不何我们就会立即遁走!”
我点着头说,“嗯,我们把它的魃父和魃母都一锅端了,对它的威慑确实超乎想象,这时它的自信心应该全都崩溃了!”
后面的刘二见面,就“噔噔噔”跑了几步,赶上了我们,“义爷,健少,除了它之外,这巢穴中还会有其他幼魃么?”
姬行义又拨开几根棘条,“这很难讲,大家冲进去瞅一瞅就知道了!”
我们哪还会犹豫,端着钢枪便向里面奔了过去。
只不过前面的路况仍然不好。石缝纵横,石笋连亘,到处都是一片影影绰绰的,而我们手里的矿灯和手电筒所发出的光线黯淡之极,竟然无法穿透这浓郁的黑暗。
更要命的是,我们的脚步刚刚迈出,周遭便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距离非常之近,如同响在三五米开外一般。
想起刚才那幼魃的惨嗥,所有的人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握着自动步枪的手竟在不断颤抖,而且现在虽然天气尚冷,有些人的额角甚至还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只有刘二这货仍然没心没肺,似乎还沉浸在姬行义刚才的话之中,“这毛主席讲得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既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那么我们就不能气馁!”
我心里那个气呀,幼魃早就消失了,他居然还在提什么关键时刻。而且就算真的在关键时刻,他也老是龟缩在后,从没见过他冲在第一线。
于是我乜斜着眼睛瞅了他一下,“毛主席也说过,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胜步,越到关键时刻,我们就越需要小心谨慎!”
刘二装出一副手舞足蹈伤心断肠的样子,“我倒是想闲庭信步,可这心里一直在悬着,老是也放不下!”
看他这滑稽样儿,我就逗着他说,“关你啥事,你心里干嘛放不下?”
刘二仍在吹牛,“古人讲得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何况这些黑人是我们的同伴,王欣儿也是我们的姐妹,我怎么可能不关心?”
我想起之前他缠在王欣儿身前问东问西的情形,没来由就觉得一阵好笑,“我看你主要是想关心关心王欣儿吧,对了,听说你对她还有好感?”
刘二顿时神气了,“健少,你才知道哇……实话跟你说,我对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有好感,从十八岁到八十岁,统统都有!”
我哈哈大笑,当即就在他身上来了一拳,说,“少来,现在还危险得很,可不是瞎扯的时候!”
说完,我便不再搭理他,使劲地从两方大石间挤了过去。
大石通体黝黑,上面甚至还沾有灿黄色的脓汁,之前,我曾经和姬行义议论过,知道这应该是魃身上分泌出来的东西,所以此刻我恶心之极,甚至连动作也变得谨慎了起来,以尽量避免粘上一滴两滴什么的。
大石前面地势平坦,到处都长满了那长长短短的棘条,这玩意说起来也非常奇怪,手一触上去就特别粘人,就象是有倒刺一般。
而且,那股尸臭味正变得越来越浓郁,在不断往我们鼻子里钻。
彭子羽闷哼一声,便有几个黑人快速冲到前面,把这棘条统统捋开,清理出一条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