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里突然喧嚣了起来,一队穿着短袖花衣肥宽蓝裤的人骤然向我们走来,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并且还说说笑笑,勾肩搭背,彼此之间显得非常亲昵。
为首的那老头至少超过了六十岁,白发苍苍,脸色红润,这时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率领众人朝我们缓缓走来。
——令我们震惊的是,最后他们竟从我们的身上穿梭而过。
一众女生便不断尖叫,在这一刹那之间,空气便变得紧张了起来。
刘二的声音也在开始发颤,“义爷,这尸蛾到底是什么?”
我牵了一下姬于嫣的手,就说,“对啊,刚刚有一群人从我们身上穿梭而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姬于嫣回头瞅了一眼就惊呼道,“爷爷,他们居然还一转眼就消失了……”
姬行义在她头上抚了一下,就把头转了过来,“少爷,你上次回涸川之后,曾经翻阅了不少西南少数民族的文化典籍,不知道你留意过冉娏国没有?”
“冉娏国,世界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国家么?”旁边的刘二很夸张地惊呼着,声音尖锐而惶恐。
我回忆了一下,便慢慢叙述起来,“老义,当初你讲到尸甲的秘密的时候,曾提到过这冉娏,说这个国家与汉武帝联手夹攻夜郎,并且还接连进攻冉娏、滇、嵩、交阯、邛都、靡莫等部,灭国无数,是吗?”
姬行义道,“对,这冉娏国处于川贵滇东部,辖地似乎还非常大。但是,还是在汉朝和哀牢国的夹攻过程中,被纳为了附庸。”
旁边的彭子羽有一些诧异,听到这里就问,“冉娏这两个字听起来也很象‘夜郎’或者‘哀牢’,难道这个国家也是沙壹的后裔所建?”
我咧嘴笑道,“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沙壹的后裔蛮多的,也确实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彭子羽又问,“那这冉娏国到底存在了多久?”
姬行义皱起眉来,思索了一下,“这冉娏国是西南地区上古八大古国之一,从秦朝到东汉,曾经存在过三四百年,其辖区就在川东北与鄂西南一带。”
刘二咂着嘴问,“离涸川好象还有一段距离,为什么在这儿会有尸蛾出现?”
我乜斜着眼睛瞅了他一下,“刚才不是说过吗,在西汉和哀牢的夹攻中,冉娏国被击败了,成为哀牢国的附庸。”
扯了一阵之后,我们已经抵近那毛茸茸的人头处了,只见石笋下仍然有物事在忽聚忽合不断蠕动,甚至就在这时,还有一只蛾虫状的东西飞了出来。
姬行义一边瞧,一边啧啧有声道,“你们看一看,这密密麻麻的东西象不象一种蛾?”
我们连连感叹道,“对呀,确实是蛾虫无疑。”
众人一边瞧着这人头状的东西,一边议论了起来,大家已经稿清楚了这尸蛾的来历,只是,在很多细节问题上,仍然还存有很多疑问。
彭子羽眼光闪动,突然又问,“就算这尸蛾是冉娏献给哀牢的贡品,但是,两国之间山高路长,他们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把这鬼玩意儿送到涸川?”
姬行义不由得就笑了起来,“所谓国之大事,所谓国之大事,在祀在戎,丧葬或者说祭祀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而王族的驾崩则举国震动,作为哀牢的附庸国,进贡一些东西并不奇怪。”
我这时便想起了一个典故,连忙提了出来,“楚国向周王朝进贡的苞茅难道也是一种祭祀用品?”
姬行义抽动了一下鼻子,便说,“对,世人只知道苞茅能缩酒,却全然不理解它在祭祀活动中的重要作用。”
我不断回忆道,“话说当年楚国因为多年没有向周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