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把筷子放下,疾步跑向了侧边的卫生间。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日光灯却十分幽暗,这还不算呢,我刚刚掬起一把水的时候,灯光突然又亮了很多,随即便映出我自己的样子来。
我就马上愣住了,因为镜子里的我正双眼圆睁脸形扭曲,这时甚至还惨笑了起来,竟如狰狞魔怪一般!
这是我吗?我为什么会发笑,我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看到这里我惶恐之极,马上就想从卫生间里退出,可惜刚迈出一步,这块镜子又是一晃,惨笑消失,似乎一切又变得正常了起来。
而且,只听“嗤”的一声,自来水也不断涌了出来,它温温的暖暖的,溅在手心令人非常舒适,我左看看,右瞅瞅,发现这间厕所装潢豪华,光线通明,周遭几乎纤尘不染,甚至还没有一丝异味。
我犹豫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便“扑哧扑哧”地洗着脸,直到确认脸上再无污垢的时候,才重新照起镜子来。
红的!
我发现自己的脸上竟沾满了鲜血,而且还腥气扑鼻面目可憎,如同地狱恶鬼一般,鼻子里甚至还洇满鲜血。而且轻轻一动,这抹鲜红便已在不断滴落。
这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时之间我心乱如麻,不断地检查着四周,可一直都找不到原因。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连忙迈步狂奔,向宴席间跑了过去。
只见这里仍然欢歌笑语,觥斛交错,姬鸿龙和彭绪勇几个在敬了一圈酒之后,便开始猜起拳来,随即大家便吆五喝六大声喧嚣,这场面真心是好不热闹。
刘二这货早就和一个二十来岁的胖子滚到一边,他们搭肩搭背议论纷纷,举止猥琐之极。
而张丽云则在向一个穿着黄袍马褂举止非俗面色红润的老者敬酒,款款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便已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甚至还非常可爱地舔了一下舌头。
但对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无心去欣赏,也没法去欣赏,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旁边胡安德显得非常诧异,“咦,只不过去了一趟卫生间而已,为啥你的脸色又变差了不少?”
“不会吧?”
我马上就把手撩了过去,不断地触摸着自己的双颊,随即便发现这里湿湿的,滑滑的,鼻端甚至还传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腥味。
我惊恐万分地问,“胡老爷子,我脸上是不是沾有鲜血?”
胡安德便变得更为诧异了,“没有哇……你一没杀人,二没有参加斗殴,脸上怎么可能会沾有鲜血?”
我心里的惧意更盛了,“那我为什么能嗅到血腥味?”
“不会吧?”
胡安德马上凑了过来,伏在我身下嗅了一会,便否决了我的观点,“瞎说……你身上香喷喷的,都快赶上刚才那张丽云了,哪还会有什么腥味?”
于是我不断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解释着道,“嗯,可能是这两天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导致神经过敏,精神过份紧张!”
“就是罗!”胡安德在我肩上打了一拳,便说,“今天与你一见面,我就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
我点着头道,“过几天我去看一下医生!”
这胡安德又凑了过来,“健少,象我们这些盗门子弟,生里来,死里去,平时是要小心一点的。”
我点头,“嗯。”
胡安德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特别是遇到象人皮屏风之类的珍物,更是要特别小心,因为这玩意上面布满了诅咒,稍一疏忽就会引祸上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