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缝间的藤蔓在不断飘动,被这玩意儿一吹,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心情愉快、舒眉展眼。
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苦大仇深出身,少了一个威胁,任谁都会吁出一口气的。
只是姬行义、彭子羽等人仍没有离开。此刻,他们仍待在附近,前前后后的检查着,棺椁内的火势并没有消失,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犹在“嗤嗤嗤”地燃烧着,石缝内外火光直冒,烟雾缭绕,把大家的脸颊照得一片通红。
那个身形消瘦的黑人挥起了洛阳铲,在这尸身上翻动了一下,才慢慢退了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棺椁内的尸蟡和干尸都已燃尽,现在只留下几截焦炭!”
姬行义回过头去,“那好,我们马上就下水吧!”
大家没再多说,当即转过身来,跳下这地下阴河之中,此刻,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这里的异状似已消失,河面上非常平静,连一丝波澜也没有出现。
我又想起了刚才的情形,“老义,那鬼鱼好象已经游过去了!”
姬行义的双眼在迅速滑下,仔细瞅了几下之后,便说,“据道上相传,鬼鱼这东西食量很大,一旦发现周围没东西可吃,很快就会离去。”
我调侃着说,“看来,你对这鬼鱼了解很深啊,之前为什么一直都在谦虚?”
姬行义在不断干咳着,“哪里,鬼鱼这东西流传得如此之广,以我的资历,即使想不清楚都不行。”
我眨着眼睛,问,“它们好象是一种群居性动物……”
姬行义点着头道,“嗯,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这鬼东西要么不出现,一旦出现就有好几百条。”
我懒得再重复这个话题了,此刻,朝前面瞅了一下,不断提醒着道,“老义,这一段河道非常湍急,前面好象还有一个陡坡。”
姬行义也转过头去,打量着上游的情形,“Mr.彭,少爷刚才所讲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不如这样吧,先派几个人把两边都看住了。”
彭子羽沉声回答,“好。”
说完他便把一众老外招了过来,低声吩咐着。很快这些老外便行动了起来,有十来个黑人涉向前方,为大家探着路,其他人则停下脚步,不断观察着后面的情形。
我瞅了几眼,发现那个被鬼鱼嗜光了脚丫的黑人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伤势似乎不容乐观。
而且更要命的是,背着他的那个胖子也步履艰难——他虽然牛高马大,年富力强,但身上背了这么一个人,即使再努力也无法象平常一样了。
何况这地下阴河里石渚又多,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漩涡和潜流,稍不注意,我们就会一脚踏空,落入这鬼鱼的腹中。
我小心翼翼地地涉了一阵,发现前面的水藻或长或短,在不断地拉拽着我们,每走一阵子,我们必须要从这乱石和泥泞之间穿过,直至累得大家汗流浃背、面红耳热。
我觉得嘴里苦苦的,就没话找话地问,“老义,巫的舞的关系,仅仅是同源那么简单?”
姬行义摇着头,“没那么简单。少爷,你看这个‘巫’字象不象两个人在跳舞,一前一后?”
我愣了一下,便说,“你的意思是在说,所有的巫师都是舞者?”
姬行义很快就对我的观点表示了赞同,“对,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并不是所有的舞者都是巫师,舞从巫分离出来,成为了一门独立艺术,所以舜才会这样说,‘其治民劳者,其舞行缀远;其治民逸者,其舞行缀短。故观其舞,知其德;闻其谥,知其行也。”
我的思维在不断发散,“那么巫君合一呢?难道只是我们华夏文明所出现的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