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晃了一下矿灯,便问,“健少,你觉得它们是真正的文字吗?”
我马上就摇起头来了,“应该不是,它们可能比文字更原始,也更古老……刘二你看,它们从整体上看,几乎没有任何的棱角,线条非常圆浑,甚至还略显得有一些笨拙。所以,与其说是一种文字,不如把它命名为某种神秘的宗教符号,可能还会更准确一些。”
彭子羽的视线在上移,他瞅着姬行义道,“看来,至少在文化发展方面,哀牢人比我们汉族要落后很多。”
姬行义点头,“那是,到汉武帝时期,我们的汉字已经相当成熟了。”
我对他的说法表示了肯定,“嗯,汉字的发展先后经历了甲骨文、大篆、金文、籀文、小篆、隶书、草书和楷书八个阶段,西汉的文字前承秦篆,后启唐楷,由于在当时的平民之中比较流行,所以,汉人干脆就将它命名为隶书。隶书与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楷书和行书都非常相似。
彭子羽瞅了我一下,便显得有一些不耐烦了,“健少你看,这些符号即使与甲骨文相比,也是大有不如的。”
刘二也补充着道,“嗯,貌似只有象形这一种形式。”
姬行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世界上所有的文字,在其出现初期都以象形为主,象苏美尔的楔形文字、古埃及的神碑体、古印度的印章文字,无不如此。”
“这仅仅是出于偶然的妙合吗?”
说完这句,我伏向棺底,不断检视着这大大小小的神秘符号,只见它们大都以阴刻为主,有一些甚至还嵌以银箔,甚或是金箔,骤然看来,当真是金碧辉煌,笔意凛然。
姬行义也似按捺不住,此刻,也向下面滑出了几步。只见他步脚踉跄,神情专注,“不,应该存在着某一种渊源,因为,这些文字都非常相似的。”
姬于嫣半跪在树枝之上,左手紧攥着一根藤蔓,右手则紧紧地抚着姬行义的臂膀,“爷爷,那甲骨文呢?”
“这不好说……”姬行义不顾自己年老体弱,这时还是伏将了下去,不断瞅着这棺壁,“目前,国内的专家几乎发掘了所有比较重要的文化遗址,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
我右脚一蹬,身形便已靠了过去,“换一句话说,甲骨文就象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那样,骤然间就蹦了出来?”
“大致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但是,国内的专家在发掘史前遗址的时候,不是已经发现了很多神秘的符号了么?”
“但这些符号与甲骨文风格迥异,笔法和笔意也截然不同,所以,专家们根本就无法作出判断,也无从理清其发展脉络。”
“这也太诡异了吧。”
“历史往往就是匪夷所思的。”
彭子羽又瞅了几眼,突然右力一拽,身形便已在不断上升了,“义爷,健少,这些符号如此晦涩,一时之间,大家肯定是无法破解的,既然这样,我们不如……”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时便搀抚着姬行义道,“要不然,咱们马上就开棺吧。”
“好咧!”
姬行义轻笑了一声,右手便抓向旁边的一根枝条,紧接着,他的身形就已经在慢慢上升了。可见,他的年纪虽然大了一点,身手却还非常好。
我耸了一下肩膀,也迅速跟了上去,悬在这棺材的正上方。
此刻,棺材的左侧和右侧早就聚满了很多人,彭子羽忙得满头大汗,一边手持着M16,一边大声吆喝着。
两侧的黑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时操作起来早就简单了,只见他们或手持洛阳铲,或挥着铁镐,不断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