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依然纹丝不动。
这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甚为焦急,马上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刷子,在这石门的右上方反复刷动着,片刻之后,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便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锁身亦尤如双蛇交缠,一上一下,一动一静,即使经过了几百上千年的时间,两个蛇头仍然还栩栩如生、凶气逼人。
可惜,被这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一鼓捣,上面铜锈纷飞,蛛丝直溅,此刻,简直撒满了一地,甚至连那两只蛇头也在开始断裂。
我看到这里,就叹出了一口气,“这石门似乎是很难弄开了……”
彭子羽的脸色也很难看。此刻,在石门上敲了一下,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真的没办法了吗?”
这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回过头来,瞅了彭子羽一眼,“至少从铜锁上着手,绝对是很难弄开的。”
我又瞅了几眼,便点起头来,“嗯,这石门有些年岁了,几千年都没人进入,早就锈死了。”
彭子羽还不死心,“那如果从门上面着手呢……”
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双眼在发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完,他又拿起了小刷子,不断刷着这石门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连每一个很小的角落都没放过。
可是,这石门却矗立如故,连一道裂缝也没有露出来。
我叹着气道,“大家快想想办法吧,老愣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姬行义把包裹放下,点头附和道,“对,我就不信凭咱们这么多人,连一扇小小的石门都奈不何。”
姬于嫣突然建议道,“要不,干脆用炸药去炸?”
我马上就摇起头来,“不行,这石门如此古怪,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装机关,秦始皇不是‘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么?”
姬于嫣撇着嘴道,“哼,咱们又不是没用过炸药。”
姬行义缓缓摇着头,脸色显得相当凝重,“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因为对门锁的结构和机关比较熟悉,当时我就下令炸门了,但这石门却不同,它不是由我们汉人工匠打造的,我们也不知道,它里面到底还有哪些弹簧机关。”
我向这石门的右上方瞅去,“难道只因为这双蛇?”
姬行义点头道,“对,少爷你看,这石门的大小、形制和结构,明显与汉人工匠的技法迥然不同。”
我心里闪出了一个念头,当即就说道,“它好象是出于哀牢国?”
姬行义对我的判断表示了赞同,“应该就是这样吧……毕竟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将作寺,各种皮革,皮包和皮柜都堆得很高,款式古拙,品种繁多。”
我在这石门上敲了一下,“老义,他们在这里筑一道石门,不知道有何用意?”
姬行义叹息着道,“这就很难讲了,毕竟我们并不是哀牢人,也不了解他们的生活、生产和社会,这样,要想揣测他们的想法也非常困难。”
正在我们议论之时,那个气质好象有了动静,他越刷就越兴奋,嘴里也在念念有词,“这并不是石门。”
姬行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气,“是呀。”
这个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此刻竟回过头来,声音里却流露出一丝惊喜,“我们是不能用炸药去炸,但可以烧。”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烧?”
这个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大声说道,“因为这石门根本不是用石头所凿,而是用蜡汁灌浇而成的,所以,它在本质上是一扇蜡门。”
说完,象是在印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