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刘二失声惊呼道,“这好象是一只牛腿!”
与此同时,彭子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即使是他,在骤然见到这物事的时候,语气中好象也带有一丝惊惶,“咦,牛腿而已,干脆要把它挂在洞壁上?”
没有人在回答。
大家只忙着端详这玩意儿,脚颤手颤,每走一步都显得非常紧张。
我也提起了矿灯,反反复复瞅着这鬼东西,随即便发现,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牛腿的腐烂速度似乎在加快,肌肉迅速干涸、皴裂,甚至连旁边的那一大簇牛毛也已出现了风化的迹象。
空气充斥着陈腐的味道。被这味儿一熏,大家纷纷都掩上自己的鼻了,脸上也充满了戒备和凝重。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之后,我们所有人如同惊弓之鸟,一遇到异常情况都会非常小心,生怕会因为一时疏忽,而招来无妄之灾。
刘二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义爷,在洞壁上挂牛腿,你觉得这是哀牢人的特有风俗,还是,仅仅出于某种偶然现象?”
姬行义又瞅了几眼,脸上便流露出纳闷的表情,“这我也说不清楚……关于哀牢国,能查阅的史料简直是太少了,而且经过这几千年的时间,哀牢作为一个民族早已经消失,其民众也已融入到汉族之中,他们破旧立新,移风易俗,以前的种种再也无法追溯。”
我也叹息了起来,“太可惜了,这样一个创造了辉煌灿烂文明的民族,居然说没就没了。”
旁边的一个黑人用英语发问,“但是这牛腿本来还好好的,为什么咱们一走进来,它就腐烂得这么快?”
我“嗬嗬”而笑道,“这可能是因为蜡门已融掉了,新鲜空气进入了其中。”
姬行义仍在盯着这牛腿,一动也不动地,“其实马王堆的情况也一样……工作人员在打开墓道的时候,那女尸肌肤白晰,脸色红润,富有弹性,但仅仅几分钟之后,她便已经在迅速风化、皴裂和干躁,腐烂速度起码在平时十倍二十倍以上。”
我嘴唇翕动了一下,刚想再问一些些什么,前面突然又有一些混乱。几个黑人折了回来,大声地向彭子羽汇报着。
“Boss,前方非常奇怪!”
“哪儿呢?”
“就在前面向右拐弯的某一地方,旁边的石笋非常多,稍不注意,我们可能就会看不到。Boss,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好。”
我们循声觅了过去,便发现这一带的甬道非常宽阔,两侧平坦之极,摆满了很多石桌、石椅、石凳之类的东西,桌上还摆着一溜青铜器,数量非常之多,显得古拙而又神秘,充满了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经过了几百上千年的时间,这些青铜器仍然熠熠生辉,逞亮之极,它们有大有小,有圆有方。有的看起来就象炊具,旁边甚至还扔有几双铜箸之类的东西,横七竖八,相当凌乱。
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一大堆青铜器的正中央,居然还摆放着一件奇怪的东西,它似锅非锅,似鼎非鼎,上面甚至还生满了铜锈。而且,每一阵阴风吹来,这些铜锈便纷纷剥落、溅下。
我张口便询问道,“老义,你看这鬼东西圆底而四足,怎么象一只大铜锅呢?”
姬行义眼里流露出狂喜之色,迟迟没有回答。
我又瞅了他一眼,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之所以会这样,原来是因为他看到国宝级青铜器,老毛病又发作了。
直至姬于嫣推了他一下的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就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少爷,这叫釜,而不是什么大铜锅。”
我马上就提出了异议,“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