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棺椁内便“汩汩”作响,从里面所溢出的红水正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还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嗥,落在我们耳里,便显得格外刺耳,就象是来自地底咆哮一样。
我们连忙伏下身来,身形也蹲了下来,而且,还用手去掩自己的双耳,心里充满了紧张感,甚至,连心脏也有一些颤栗了。
可是,那声音仍然在激荡着,不绝于耳。姬行义、彭子羽和我的身形都摇摆了起来,手里的矿灯亦在不断地颤栗,随即,便光影纷乱,黑影点点。
我的视线又滑向了那铜棺,“老义,这里面有什么哇,我怎么老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哇?”
姬行义不退反进,这时甚至已奔到铜棺旁,在这上面敲了几下,“是呵,这声音是挺怪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姬于嫣拉着自己爷爷的衣襟,道,“爷爷,咱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别碰这玩意儿了好不好?”
姬行义回过头来,瞅了他一下,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微笑,“怎么,你害怕了?”
彭子羽举起自动步枪,大声吆喝道,“现在害怕可能已经为时已晚。哼,不打开这棺板,瞅一瞅里面的情形,我老是有一些不死心。”
说完,他便使了一个眼色。
那批黑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刻,便欠下了身子,同时,也在压着手里的铁镐,双手亦在一左一右地撬动,连续不断。
铜棺内又传来刺耳的金属声,一泓红水从下面溅起,几乎要泼到这几个黑人的身上。
黑人连忙避到一旁,在石坎上喘息着,许久之后,才回过头来,重新睃视着这铜棺上的情形。
一个黑人操起洛阳铲,大声询问道,“Boss,我准备要开棺了?”
彭子羽向石峁后缩了一下,“开吧,记住,你们千万要小心点。”
黑人手里的洛阳铲猛地一抬,这铜棺便被撬开了,与此同时,一大串红水便从棺底溅出,洒了一地。
黑人被泼了个猎手不及,一躲再躲,终是没能逃脱这红水的波及范围,当即,便被泼了个一头一脸,嘴里,甚至还发出震天价的嗥嚎。
这人哭丧着脸道,“Boss,我……”
彭子羽马上从石峁之后闪出,踱来踱去,在这黑人身上不断睃视着,“怎么那样不小心,红水可能有毒的!”
姬行义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怪他也没用了,我们先去看一看再说。”
众人尽皆涌了出来,或手持着矿灯,或拿着手电筒,持续照着这个黑人。只见他神情可怖,形同鬼魅,左半边脸早已经溃烂了,直到此刻,仍有一条条黑影游曳其中,其状乍象飞龙,又瞧又似蚯蚓。
此刻,这鬼东西在不断地晃动,缓缓蠕动,来回穿梭,就象是在水里穿游动的鬼鱼。而且,仅仅过了几秒钟时间,便已游到他的嘴边了。
我大声吼了一句,“好象是尸蟡!”
姬行义又瞅了一眼,便缓缓摇起头来,“不太象……尸蟡虽然也是黑色的,但一般是一头而二身,或者,是一头而三身的,这鬼东西却只有一头一身。”
罗紫也插了一句,“而且即使是幼年期的尸蟡,也比这鬼东西大。”
彭子羽的视线在空中悬置了一下,便又向棺内滑了过去,“那一定是红水灼烧出来的,早就说过,咱们要特别小心了,这鬼东西可能会有毒!”
我心里便充满了担忧,这时,便指着这黑人问,“老义,你说他以后会怎么样?”
姬行义眼里的阴霾一闪而过。这时,便缓缓伸出右手,哆哆嗦嗦从里面掏出一瓶药物,瞅了一阵之后,然后,才递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