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羽慷慨激昂、高声怒骂道,“干得好,干得妙,这种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这时,棺椁上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一层好象是用某种比较坚硬的木料所制,色泽黝黑,纹理依稀,上面还画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花鸟虫鱼,飞禽走兽无一不具。它们统统都色泽绚丽、线条流畅,在矿灯的照射下,显得相当美丽。
我瞅了一眼,便抬起头来,嘴里几乎快笑出声来,“Mr.彭,别太凶了,要知道,人家可是少数民族哇。”
彭子羽仍然还余怒未消,此刻,甚至举起M16,朝前面瞄了一会儿,就好象马上就欲开枪射击一样,“少数民族就不是人,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哼,连祖宗都不认了,算什么东西嘛。”
众人哂然而笑,这时便端着自动武器,向棺内瞅了过去。
这一回倒是没有红水溢出,铜棺内密密寂寂,尸气非常浓烈,而且,里面还爬出了几只尸虫,白白嫩嫩的,煞是可怖。
于是,我就推了一下彭子羽,“别只顾着骂人了,你瞧,铜棺已经裂开一道裂缝了。”
后面突然传来了刘二的说话声,此刻,还充满了好奇与迷芒,“你们说,这里面会有什么?”
姬行义摇了一下头,“谁知道呢。大家小心一些就是了。”
彭子羽向后面看了一圈。那些个老外很快就有了反应,都把武器拿出来,有的守在前方,有的倚在左侧,有的则从前面包抄而上,每一个都显得非常紧张,手里的钢枪甚至还沾满了冷汗,闪闪发亮。
铜棺内的“吱呀”声在持续响起。
那黑人撬了几分钟,便摇起头来,原来这一层棺椁好象属于铆榫结构,木板与木板镶接在一起,有些地方甚至还钉了很多铜钉,所以,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启开。
姬行义向里面瞅了一下,眉头便已皱起,“这下麻烦了,如果硬是要撬的话,可能会弄坏这棺椁。”
彭子羽不当一回事地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弄开再说。”
姬行义便高声下令道,“好吧,开棺!”
这几个黑人手里的洛阳铲一抬,铜棺便被撬开了,入眼便是一片青葱而又茂盛,此刻躺在里面的东西身形蜷缩,鳞片依稀。
赫然是一头尸域青龙!
这青龙须发如戟,神情凶悍,双眼直瞪,怒目而视,好象就在瞅着我们一样,凶悍之极。更令人奇怪的是,它身上还戴着脚镣手铐,几根拇指般粗细的铜索绕来绕去,缚得紧紧地。而且,在它双颊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沟壑、闪光的鳞片和早已经角质化了的皮肤。
刘二很明显非常紧张,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被缚在这里?”
四周一片默然。
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愕然和惊异,矿灯、手电筒什么的端在手里,随着危险的减少,这时,我们方吁出了一口气,M16和巴雷特58A2什么的也随之放下。
有几个老外甚至绕到对面,把矿灯举得高高地,全神贯注地朝棺内瞅去。恰在这时,里面这头尸域青龙也抬起头来,爪子横挥,眼神暴戾,无边杀气便溢出棺外!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情绪才放松了,思维回到了过去,刚才所发生的种种便映入眼帘,“我们撬开第一层的时候,竟掘出了几个黑驴蹄子、三合盘和指南针,难道……”
姬行义端起矿灯,朝这铜棺内照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人是一位盗墓贼,黑驴蹄子什么的都是他带来的,当然铜索也不例外——”
彭子羽的声音里充满了疑虑和不解,“那他自己为什么被缚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