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彭子羽也凑了过来,持着矿灯朝这棺椁内照了几下,与此同时,嘴里亦在吟哦不断,好象正在思索着什么。
“义爷,这凿齿的习俗是如何流行开来的?”
姬行义“嗬嗬”轻笑了数声,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环视了一圈就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求偶。”
我仍然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求偶?”
姬行义颊上的笑意就更明显了,“是哇,原始人自从告别茹毛饮血,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慢慢地,就发展到刀耕火种、饭羮稻鱼,其过程可以说是相当艰辛,也是漫长的。对于一个部落而言,最最重要的,是如何使得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如何拥有更多的人口,更高、更壮和更强的勇士和更锋利的刀剑。而具体到每一个个体身上,最难搞定的应该就是求偶了,因为,只有与高大的男人婚配,诞下的孩儿才会身材槐梧、英勇善战,从而,这个部落的才会得以延续、发展和壮大。”
我几乎快笑出声来,“所以,她们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这样的男子?”
姬行义眼角一滑,好象是瞅见了旁边的姬于嫣。于是,只好敛去了颊上的笑意,干咳起来,“对,就好象孔雀开屏雀燕对鸣一样,蛊的出现并不是纯粹的偶然。”
彭子羽却浑然不顾,这时,反而在开怀大笑,笑声豪迈、粗旷,很快就把这些日子积累在大家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了,“哈哈,这些原始部落的婆娘所玩的花样倒是挺多的。”
姬行义正色说道,“比你能想象的更多,比如下毒啦,施蛊啦,跳舞啦,唱山歌啦,数不胜数!”
我回忆了一些,心里的不解就更盛了,“可是,在我们汉人的社会里,为什么就看不到这一类的现象?”
彭子羽瞪了我一眼,“这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直系祖先是一群巨人,根本用不着这样。”
我瞅了他一眼,“我们并不象我们的祖先。”
姬行义叹了一口气,“这主要出于婚制的原因。由于族内婚和族外婚的不同,我们才越变越矮,人家却变得越来越高,汉人之所变成如此,就是不重视母系,不尊重女性,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我心情也在变坏,“是哇,父系社会就是这样,每被分封在一个地区,就得与当地的女性进行婚配,对妻系、母系向来都不太讲究,至于门当户对什么的,那是非常晚才出现的事。”
姬行义也点头道,“所以,黄帝的后裔长什么样的都有,既有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五官突出、富有轮廓,看起来象欧洲人的,也有面部扁平、身材矮胖的,更有小胳膊小腿,看起来象马来人的。”
彭子羽又向棺板上所绘的凿齿上瞅了过去,“义爷,咱们还是聊牙齿吧,我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我心里也充满了期待,“我听说除了凿齿之外,对自己的牙齿进行拾掇的部落还非常多?”
姬行义面露赞赏地瞅了我一眼,“对,凿齿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说起来,在牙齿上下的功夫,其实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比如凿齿、金齿、银齿、黑齿等等,五花八门匪夷所思。”
这时,随着彭子羽一声令下,那几个黑人便挥着铁棍、铁镐什么的,准备打开第二层棺椁。
我瞅了几眼,脑袋又抬了起来,就瞅着姬行义问,“哦,那你能说说么?”
姬行义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颊上又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当然可以……凿齿之风非常晚才绝迹,直至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在仫佬族、仡佬族和台湾高山族的一些部落中还非常流行,对此,很多专家和学者都有记载。只不过,后来随着电影、电视等传媒文化的发展,整个世界都趋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