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哪啊?”
“哦,好哦,以后可以天天找张松大兄玩。”周谷欢呼。
周希子看着周谷高兴坏了的样子,正要张嘴嘲笑他,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地看了于敏之一眼,便又抿嘴笑笑作罢。
周谷的问话让于敏之想起了昨日张松回来后拜见她时讲述的遭遇,于敏之不禁又是痛恨又是庆幸。
痛恨的是这些个世家大族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与当地官吏狼狈为奸,欺天瞒地,诬陷一名对守城有大功的少年,让本该效力于朝廷的如此有才情的少年郎在这晋朝的天下无处容身,这与当初梁王司马肜逼死自己的丈夫周处如出一辙。
庆幸的是周希子及时帮助了张松,把他带回了山谷,否则一旦他想不通而投身外族,想想以他的才能将给汉人带来的巨大灾难,于敏之就不寒而栗,别的不说,仅炸药一物就足以改变战争的形势,晋朝必然无可抵挡,晋朝百姓定然要为之生灵涂炭。
当然,更庆幸的是张松自己也没有投身外族的打算,否则于敏之觉得自己说不得要来个忍痛灭爱了。
“夫人早。”
“小公子早。”
……
不知不觉中,于敏之几人已经回到了山谷,外出劳作的村民纷纷向于敏之行礼、问好。于敏之便收回了心绪,笑着一一回礼。
虽然是清晨,但是路边总能见到在田地里辛苦劳作的人们,他们有的用耒耜平整土地,有的则用犁在翻地,只不过犁的形状与张松前世见过的不一致,是直辕犁。张松细细地一想,才记起曲辕犁是在隋唐时才出现的,现在还没有曲辕犁的影子,看来有必要把曲辕犁弄出来。
“张君,你在家干过农活吗?”于心之见张松看得入神,便开口问道。
“干过。山谷里也种小麦吗?”
“种啊,农桑为本业,是衣食之源,岂能丢掉。山谷里那大片土地每年都要植满小麦,春季播种,夏季收获,劳作时全村人都一起劳作,我阿姐也不例外。”
“夫人也耕种?”张松惊奇地问。
“是啊。”
“夫人地位崇高也种地?”张松心里嘀咕,不是说世家大族高高在上吗?
“世家大族也一样要耕种的,只不过他们劳作的时间没有那么长罢了。”于心之似乎看出了张松的心思,“而且我与阿姐也是出身寒门。”
张松点了点头,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兄到山谷里有四五年了吧?”
“是啊,四年多了,周谷都四岁多了。”
“有没有想过回家乡去啊?”
“怎么会不想,经常晚上做梦都回到故乡啊,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有时梦醒后我还掉眼泪呢。”提起这个话题,于心之满是惆怅,陈甲的脸色也变得忧伤起来。
“士兵们不会因为想家而逃亡吗?”
“这些士兵跟随我们十几年了,如果要逃跑的话,当初突围的时候也就逃跑了,不会留到现在。”
“这些忠心的士兵现在还有多少?”
“大概有五十来人。”
“嗯?山谷里不只这些人啊。”
“后面我们收留了一些人,并严加训练,也就多了一些。现在山谷里妇孺老人一起大约有三百来人。”
三百来人,精壮大概只有百来人,如果要把山谷作为根据地,那么这些人数远远不够,张松心里思量着。
“平时你们的兵器是如何来的呢?”张松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抢的别人的多,部分是以前留下的,还有部分是购买的。”说到这个问题,于心之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