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军。”
“听说你了解伤者受伤的整个过程,你给我们几人说说看。”张松用手指了指于敏之、宋配等。
刘小军脸色苍白了一些,他迟疑地望了望于敏之,又望了望刘永盛与铁匠,喉结上下动了几下,但是没有出声。
“叫你说你就说!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刘永盛瞪大了眼睛朝刘小军吼道。
刘小军吓了一跳,整个身子缩了一下,脸也哭丧起来,喉结剧烈动弹着,嘴巴张大了,但没有发出声音。
张松转过头向刘永盛示意,让他不要以那副凶狠的表情对待刘小军,然后回过头来对刘小军说:“你尽管放心说,把实情说出来就可以,我们绝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而惩罚你。”
“主公一向言而有信,你就放心大胆地说吧。”宋配劝慰刘小军。
也许是宋配的话起了作用,犹豫须臾之后,刘小军终于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昏迷男子是一名泥瓦匠,打小就跟人学做泥水活,技术也好,就被铁匠安排砌高炉外墙。而刘小军到凉州前也学过做泥水活,铁匠就安排他给昏迷男子打下手,两人一起配合着干活。
今天上高炉时,泥瓦匠便有点心神不宁,哈欠连天,刘小军几次劝泥瓦匠休息一下,但泥瓦匠都以没什么事为由拒绝了。
即使是于敏之与张松他们来的时候,泥瓦匠的精神也没有振奋起来,反而更加萎靡。终于,一个不小心,泥瓦匠一脚踏空,就往脚手架下摔落。摔落时泥瓦匠乱抓的双手扯了一把刘小军,刘小军便一同掉了下来。
“就是这样?”张松问。
“就,就是这样。”刘小军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你受伤了吗?”张松轻声地问道。
“是啊,一同掉下来,你为什么没有受伤?”刘永盛问。
刘小军的脸憋得通红,慌乱中他哀求地将眼光望向了张松,张松微笑着对刘小军点了点头,鼓励他不要怕,大胆地将真相说出来。
“因为我每次砌高炉时都用一根绳索绑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绑在脚手架上,掉下的时候,我,我,我就没有受伤。”刘小军在张松的鼓励下,终于结结巴巴地说清楚了。
铁匠根据刘小军的提示去找刘小军所说的绳索,张松知道这绳索肯定能找到,刘小军这人看样子根本就不是会说谎的人。
“你怎么会想到要在腰间吊一根绳索呢。”张松对刘小军的说法很感兴趣。
刘小军闻言,神情扭捏,很是难为情,半天声音像蚊子叫似地说:“因为我怕死。”
“什么?”于敏之没有听清楚,便再问了一句。
刘小军就重复说了一遍。
宋配、刘永盛、于敏之与铁匠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大笑起来。
刘小军在笑声中低下了头。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方法的呢?”张松没有嘲笑刘小军,他继续问道。
“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看过很多人从高处掉下受伤,想了很久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刘小军呐呐道。
“依你看,如果要减少伤亡的发生,我们要采取什么措施呢?”
在张松继续问问题时,于敏之等人奇异于张松的平静,就止住了笑声,静观张松对刘小军发问。
刘小军抬起头来望了望于敏之等人,眼神明显地缩了缩,但最后又生出了几分坚定。
“我会让大家都戴上用竹子编织的帽子。”刘小军用手比划了一下,“这种帽子范父会做。我还会让在高处工作的人像我一样系上绳索。最后,我会让大家都熟悉所要做的工作,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