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幺叔你不是在骗我吧!”我立刻又拿起那块经过处理的暗红色鳞片仔细端详起来,幺叔将灯光往我的手上拢了下,当光线穿过我手上的龙鳞,那原来还是暗红的鳞片立刻
变得纯红,好像是一簇开在水中的火苗,“幺叔……这,这,真是……龙鳞!?”
幺叔见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一翘,拿起刚才放下的茶杯,用手指在杯里沾了点水,往龙鳞上轻轻一抹,水到之处,鳞片仿若水玉般变得润泽,那原本看似暗红的颜色也鲜活了起来,一眼望去,哪里还像是块死物,分明是被血脉好好滋养着。
我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愣在那里,胸口却像是被堵了块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幺叔见状,不知从哪里拿了块鹿皮,小心的将龙鳞上的水迹擦去,眼神仿若欣赏着一位妙龄女子的酮体一般,过了半响才将它小心的收入怀中。
我回过神来,咽了两三口唾沫,一脸羡慕的说:“幺叔,这片龙鳞你是哪里得来的?”
幺叔抬头看我,脸上那仿若初恋的表情早已消失无影,“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说了这句幺叔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没了声音,而我那被吊在半拉子的好奇心仿佛正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奇痒不堪,“我的好幺叔,你就说说嘛,你这说了一半的……”
幺叔见我坐立不安的在他面前讨好,憋着嘴偷偷一笑,“好吧,那我就讲给你听!”说完,他的目光仿佛穿过我的身体,盯着我身后的窗口,慢慢的变得涣散起来,“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因为幺叔的叙述略为零散,所以我将整件事情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讲起。
进入八十年代,正值我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社会更加多元化,开放化,新旧观念在不断冲突中交锋,而这新旧观念在我爷爷和幺叔之间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正如我出发回来之前父亲和我说的一样,幺叔属于一个极度叛逆的青年,从小到大没少挨爷爷的打,这进入了八十年代,幺叔终于成年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爷爷的束缚,投身他所向往的自由生活,终于在一次和爷爷的激烈冲突之后,幺叔背上自己那一丁点单薄的行李离家出走了,而他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当时我爷爷和几个哥哥们还以为他死了。
话说小幺叔背着自己那小包,一直往南走,为什么往南走,按他的话说,那时候有位老人在南边画了个圈,吸引了大量的有志青年怀揣着各种梦想,如蚂蚁般涌入那片希望的田野,所以幺叔那颗激情澎湃的心脏也被深深吸引了,幻想有朝一日干出一番事业,好衣锦还乡,但是因为没有盘缠的幺叔无法乘车前往,只好靠着两只脚一路打着散工往南前行,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一个由十几座小黑房组成的村落,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岔了路,来到了一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山脉的山谷里,这里甚至比他离开的那个地方还要穷,寨门是用树枝编的,房子里的院子是用简单的石块垒的,屋里面十分黑暗,依靠着闪动的煤油灯才不至于被零散的东西拌倒,家具什么的也都是自己用木头搭建的,搞得幺叔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不小心穿越到了哪个穷困潦倒的年代了。
虽说这个小村落非常的原始,但是却风景宜人,瓦蓝瓦蓝的天空云雾缭绕,每天清晨起来,村子屋顶上总飘着袅袅炊烟,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在烟雾的笼罩下一片朦朦胧,仿佛童话里的仙境一般。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个比风景更加迷人的姑娘,情窦初开的幺叔立刻堕入情网,按照幺叔的原话是:爱在将爱未爱时,而在我看来幺叔根本是在单相思。
就这么欲罢不能的幺叔在村子里一呆就是大半年,日子慢慢的也进入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