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咒发誓的口气说道:“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爹娘的!”
“这……”梦生支支吾吾了片刻,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对于他来说,无论前程有多么艰险,他都不可能把牺牲的名额留给妹妹。
当夜,梦生彻夜未眠,他反复练习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战斗手段,待到次日天明时,他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却战意高昂,不畏惧任何人。
受到重金邀请的各大江湖门派子弟,似乎十分重视剿匪之事,太阳尚未升起的凌晨便撒出人手,进山搜剿流窜山贼的踪迹。
江湖门派的人数众多,虽然泾渭分明,但毕竟大多手持着模样相仿的刀剑,内行尚且可以根据衣着的细微差距来判断每个人的身份,但是在外行群众看起来却也没什么不同,都是那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唯一惹人注目的,就只有那些无论从穿衣打扮,还是气质仪容上,都与其他众人截然不同的一些人。
当前正值夏日,艳阳照射着山中岩石如锅底般灼热,放上鸡蛋可以在瞬间烤熟,况且山中空气又闷热潮湿,常人若非顾及仪表,大多恨不得脱光了衣服跳到山间小溪中凉快。
但偏偏有那么一群人,非但不少穿,反倒是仿佛仍旧置身于冬天般,一个个身着绒衣绒裤,皮手套皮帽子,外人看着尚且感觉热的喘不上气来,但她们穿在身上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炎热。
这些与众不同者分别来自于南极门与北极门,宗门位置位于人迹罕至的南极北极冰川,其门徒弟子全部修习寒系功法,哪怕是最弱小的弟子体内的寒气,也足以将一个火气方刚的小伙子活活冻死,至于这在常人看来难以接受的天气环境,更是难以干扰到她们。
南北双极门向来在南北极隐世无争,很少进入内陆宗门的视线之中,因此而今南北双极门忽然派遣大批弟子进入内陆的罕见行为,自然是引起了内陆各门派的重视。
没有人认为南北双极门是来抢占地盘的,因为内陆并没有她们需要的东西,也没有人相信南北双极门所作出的关于赏金的解释,毕竟,南北双极门都远离内陆的人类世界,钱再多也没用,故此,人们都认为最可靠的解释是,南北双极门得到了某些至宝的消息,故而才派人前来搜寻。
若非如此,那江南道的官吏们开出的赏钱,还尚且不足以令这些向来眼高于顶的各方门派动心,各门派所说的除暴安良仅仅只是个幌子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见缝插针,多捞些好处。
梦生不懂得此中道理,但梦笙却是清楚明白,因为这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情况,更准确的说,此事本就是她刻意促成。
“这场游戏虽然在我的主场召开,但还是不可避免有不确定因素,那个家伙终究还是派人来了,而且还是如此嚣张的不打招呼便直接派到我身边!……”梦笙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愤愤地碎碎念着:
“……你欺负了我那么长时间,以为短短几年时间的温馨便能抚慰我的受伤心灵么……”
“……我这便把你支开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双极门,看你还怎么插手我的计划!”想到此处,梦笙不由得愈发得意起来,她觉得此时此刻,是自从自己与那个亦敌亦友的家伙开始产生纠葛以来,唯一一次占到上风,虽然相对吃亏的大局来说还是微不足道,但至少真的很解气。
梦生自然不了解妹妹潜藏在内心最深处,亦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深重怨念,否则若是得以听闻她的心声,他会非常伤心的,毕竟,无论他是否曾在无意间做过什么错事,至少他本身可是全心全意的为梦笙好。
清晨拂晓,萧家一行人启程,梦笙以小公子的身份走在前面,而梦生则扮作姑娘躲在马车里。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