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董永抬起袖子使劲闻了闻,除了皂角的气味外,实在没闻到什么香气。
裴典也伸出鼻子在他身上使劲嗅嗅,诧异道:“真的好香啊!”
董永纳闷,难道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他哪知道昨夜月下修炼,神魂沉入三千道藏,就是在吸收灵精月华,淬炼神魂。而神魂是人体最纯净之所,神魂愈强,就会散发奇香,此香不可嗅,而是直接作用于他人神魂,因为能使他人神魂感到愉悦,往往产生一种闻到香气的错觉。
董永此时神魂远远强于他人,自是察觉不到。他纳闷道:“没啊!两位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岂会涂脂抹粉,哪有什么香气?”看着裴卿犹自通红的脸颊,不由想道,这女孩也挺可爱的,又瞥了眼旁边胸脯平平、面容青涩的裴典,这个嘛,还是算了!
裴卿面上红晕未退,偷偷瞅了眼董永,见他正一脸正大光明的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顿时红潮过耳,脚下轻轻一跺,慌忙背过身去。
一旁的裴典虎着脸儿瞪着董永,终于忍不住道:“喂!董永!你干嘛盯着我姐姐看!”
“额,”董永这才察觉此时并非后世,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女儿家实在是失礼,但见裴典一副气势汹汹、颐指气使的模样,开口却道:“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姐姐这般漂亮,我看看还不行么?倒是你这小丫头,便是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裴典气急,她实在想不通,平日里那个寡言少语,即使被自己训斥也不发一言的的穷书生怎么变成这样,伶牙俐齿了不说,竟然还
敢嘲讽自己!此刻,她鼓着脸颊,正欲与董永“大战”一场,却觉手肘一紧,原来是姐姐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就要拖着他离开。
看着裴卿手忙脚乱地拖着气急败坏的裴典,慌慌忙忙的就要逃出院去,就如后面有什么怪物一般,董永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就在董永在深刻反省之时,却听裴卿含羞带怯的声音,“今日我们裴府要去城东广福寺祈福,你可跟着涟儿随同前去。”
董永一愣,不知其意,却见裴卿已是急急忙忙的拉着犹自愤愤的裴典出门而去,隐约还可听见裴典的嘟囔,“死董永,登徒子...”
这丫头,董永摇摇头,不过,为何要让我去广福寺呢?管他呢,反正我也闲来无事,索性出去散散心也好。
午后时分,裴家老夫人带着儿媳以及裴卿、裴典、裴涟三姐妹,后面跟着一众丫鬟仆役,浩浩荡荡的前往城东广福寺。
董永随着一众丫鬟仆役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不时手捂胸口,生怕在其中不时乱拱探头的绵绵跳出来,若是让旁人看到她,恐怕就不止惊世骇俗那般简单了吧,便是自己估计也会被当成妖怪异类。
“哎,你听说没?老爷就要去洛阳任职了!”
董永瞅瞅旁边用手肘怼他,喜上眉梢的护院大哥,手伸到衣襟里拍拍绵绵的头,淡淡的道:“哦。”实在不懂他为何这么兴奋。
“额,”那人被他噎了一下,沉默了会儿,忽然伸手拍了拍董永的肩膀,感慨道:“兄弟遇事宠辱不惊,在下赵信,佩服佩服!”
董永无语,反问道:“赵兄,在下董永,这裴老爷虽说要去洛阳任职,但又关你我何时?”
说起这些,赵信立即兴奋道:“董永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裴府虽在整个徐州也算的上是富贵人家,但除了夫人身出望族,我们府中却无一人在朝中为官,此番老爷为官,将来我们下人要去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岂不更有底气?”
“欺男霸女?”董永震惊。
“啊?口误口误!”三尺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