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自在远处瞧着自家三弟练箭,其实按照父亲的说法来看,不管三弟能不能达成目标,只要他肯练就行,这混小子不是没有天赋,只不过是太懒,不肯吃苦罢了!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还会找借口,在加上小儿子小小年纪便经历如此多难,惹得娘经常护着宠着三弟,这也正常,其实三弟就算不来益州,父亲也会想法子拜托庞统军师带着三弟,好好的磨一磨他的性子,而且最关键的是又没有娘的掣肘。
在说了三弟小小年纪便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磨难,练武所费的汗水,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今天三弟没有十中三,或者一支箭都没射中,关平也会上去夸一夸三弟,至少他是在认真的练习,而不是在对付差事,这就够了,更何况哪有一上来就能射的到靶心的!
虽然关索连抬胳膊,卸铠甲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一直咧嘴在笑着,自己竟然射中靶心了,不管是不是机缘巧合蒙的,总归是射中了,这怎么也都有三十米的距离了吧!
铠甲一被卸下,便浑身觉得轻松,这铠甲瞧着防护能力虽不错,但是太特娘的沉了,抽空要去瞧瞧他们是怎么打造铠甲的,能不能弄的轻便一点,要不然这力气都用来扛铠甲了,而且传言庞统是被射杀的,那更得早日做好防护准备工作。
第二天尽管关索表示自己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射不动箭了,但关平还是冷着脸让自家三弟射了十只箭,说是要检验一下昨日的成果。
瞧着自家三弟认真的射完箭之后,关平嘴角微微上挑,然后告诉关索先休息休息,等着明天在练。
关索把弓扔在一旁,揉着肩膀,晃晃悠悠的走出军营,自有人带着关索前去冶炼兵器的地方。
老远的就瞧见一个小山包,周遭扎满了木头,围成营地,四周也有巡逻兵丁,见到关索一群人进来,一位什长见到穿着自家军装的人,但依旧喝令他们止步,交出印鉴检查一番。
关索把大哥关平的印信从袖子里掏出来,撇给面前的什长,什长接过之后瞧了一眼,便还给关索,挥挥手,让手下士卒把拒马搬开,放关索一行人进去。
营地里热闹异常,人来人往的搬东西,哐哐的砸着通红的铁块,最醒目的就是几个挺高的大土炉子,估计这个就是炼铁的炉子。
“把你们的匠头唤来。”留赞对旁边的一个工匠道。
不大会,一个干瘪的老头走到关索面前,笑呵呵的拱手道:“不知小公子唤小老儿前来,所谓何事?”
“你忙吗?”
“这个,不忙!”
“好!”关索刷的甩开扇子道:“我随你在这营地中转转,你也给我讲讲这些冶铁锻造兵器铠甲之事。”
老头眼中有些惊愕,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何要在这身份低下,工匠聚集的营地中转悠,不过瞧着他身边的侍卫以及听报信的人说,很轻易的就进来了,想必定是皇叔帐下某位将军的公子。
不过想归想,老头的话没停,笑了笑:“既然小公子有雅趣,那小老儿就带着公子转转,且随我来。”
关索点点头,跟在老头身后,老头指着这几个大土炉子说周围是用盐泥造起来的,一炉可以装铁矿石两千来斤,关索也习惯了汉代斤重和现代斤重差了许多,用的是硬木柴烧炉,待到化成铁水之后,六个时辰就能练出一炉铁水。
铁水顺着炉子腰部的铁眼流出,炉子的铁水会流入砌好池塘,有人往铁水上面撒泥粉,有人会拿着木棍搅拌,待到稍微成型,便有人工匠取走打造士卒用的兵器。
“那你们能不能打造出削铁如泥的剑来,比如欧冶子之类的。”关索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