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竖起长枪,作最后的挣扎。
冷兵器时代,几乎没有巷战一说。只要进攻一方进了城,胜负就已经决定。尽管县里在城中也作了相应的布置,但壮士们都明白,到了那一步,也就跟城陷差不多了。
胜利在望,黑山贼争先恐后地登城。当后来者上得城时,发现城上堵得走不动道。四面城都已经在我方……不对,是三面?
东城还有人在顽抗!
可不是么?一持长刀,被铁甲的人仅凭一己之力,堵住了下城的出口!没错,他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范阳尉!
三面城墙失守,朱广不是没听见,也不是没看到。当身边最后一个壮士战死时,他就决定不下城了。
人有时候就为着一口气活着。不是赌气,而是胆气。下了城,就算死得晚一点又如何?自己一下城,也就意味着东墙的失守,那还下去作什么?跟黑山贼逐街逐巷的争夺?对不起,如果我带着一个整编师,或者一个加强团穿越,我肯定这么干。
可现在,西北南三面城,壮士们还在堵着最后的出口,为父老争取多活一刻的机会。自己一下去,就不比在城上了,到时堵不住这么多的贼兵,任他们走街串巷,将手无寸铁的百姓撵得满城跑?
去你妈的,死在城上得了!搞不好我在这世界一死,又穿回去,继续完成我的硕士论文呢!到时毕了业,找个设计院上班,然后谈恋爱,结婚,买房……算了,我还是继续奋战在汉末吧。
刀尖,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坠落,几乎都在同一个点上。
朱广一动不动,轻蔑的看着面前堵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贼兵。他脸上的血,凝固了又溅上,一层叠一层,最后居然呈现出一种怪异的黑色。除了两只血红的眼睛,贼兵们实在找不到从哪里下眼。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若往前,找哪里下脚,地上全是尸体。
他们看朱广的眼神,当然绝没有敬意,却也不只畏惧。而是带着一种疑惑,都这样了,你何必再苦苦支撑呢?死了算了!
“上!杀了他,有重赏!”贼群中,有人大声喊着。
当双方都紧绷了弦时,任何一丁点鼓动,都将触发压抑的力量。那人话音一落,两面贼兵同时发难!好似两堵墙向中间夹拢!
朱广牙一咬,钢刀如同一条灵蛇,在他的腰间飞速盘旋!锋利的刀刃“嗡”一声扫过,带起一蓬血雾!刀尾,则一连卷走数人,飞落城下!
一击之后,他转过身,面对另一边的敌人。最前排的贼人很无奈,他们必须弓着腰,脚趾拼命抓住地皮,两手还得排开,才不至于让后头的同伴挤上前去,作刀下亡魂。
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之后,贼人又停了。他们当中有人是经历过河北大战的,算是见识过大场面,可他们也弄不清楚,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咱们两面加起来少说数百人,就被他一个堵住下不得城?他就是霸王再世,那也终究是血肉之躯,难不成还无敌了?
“他就仗着手里那条钢刀的长!让我们近不得身!”这头有人喊道。
“没错!弟兄们一起上!让他施展不开!”那头有人回应。
片刻沉默之后,有人吼道:“那还等什么,上!”
群贼再次骚动!贼兵们索性直扑上来,压也压死你!
可他们想错了,朱虎为了让身负神力的孙儿不至于一味使蛮,所以给他打了这件器械。钢刀挥舞时,所携带的不止是千钧之力,更是无与伦比的速度!
腾起的数人在半空中要么被撩断,要么就被扫下城去。内脏流出,恶臭难闻!
这一次,贼兵们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停下,而是踩着同伴的尸体前仆后继!而且他们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