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突然一寒,背上就发毛!记得从前在网上看过一篇帖子,说东汉十二个皇帝,就有八个是同性恋,可见社会风气如此。莫不是****的自己看上了我?要跟我好基友一辈子?所以阻挠我和齐棠交往?
思前想后,也不明白。此时车里的齐棠倒恼怒起来,不停地踢着车厢。
朱广心中一动,故意拿话去勾她:“妹妹,你真不愿回去?”
“不回!”小丫头在里头很坚决地说道。
左右一张望,但见那车夫离得老远,跟那儿蹲着数地上蚂蚁。齐棠那侍女虽离得近些,却背过脸去,也瞧不见。
遂跳下大青马,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马早跟他通了心意,便悠闲地走开,自己啃草去了。
毕竟有些做贼心虚,又左右张望一阵,便掀起了车帘。车里,本来气鼓鼓的齐棠见他如此,倒惊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朱广见她粉面含羞,极是可爱,又忆起她之前种种好处,心说若是错过,终究可惜,遂道:“宁可共载否?”
这可是标准的调戏良家女之说辞,语出乐府诗歌《陌上桑》,是诗中太守调戏美女罗敷时所说。大意是说,小娘子,愿意到车上来么?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果然,齐棠听了,脸一直红到耳根!
朱广心说坏了,当日我只逗她两句,问年岁和婚配,她已生气。如今明目张胆地调戏,还不小粉拳捶过来?
哪知齐棠却没发作,脸虽红得跟丹霞一般,却隐隐带着笑意。这让大英雄朱阿俗浑身一热!
又贼头贼脑地张望过去,车夫还在数,只是那侍女侧着头偷看,被他一瞪,又背过脸去,肩膀颤动,似在偷笑。
再回头来时,齐棠已经扬起了脸,吟吟笑着。真个明眸皓齿,秀色可餐。
朱广嘴角一扬:“妹妹怎么不说话?”
齐棠道:“你敢上来么?”
这极大地激励朱阿俗登徒子之心,将手一探,抓了齐棠右脚:“千军万马中,我也陷得阵,你这车我如何不敢上?”
齐棠被他抓住脚,心头到底是有些慌,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只是那双悄目中,眼波流传,诉说着女儿心事,就看你懂与不懂了。
朱广仿佛就不懂,松了手,站在那处,默默无语。
齐棠感觉那右脚都麻了,动了动,观他神色,似有些落寞。你说她一颗少女芳心,已然剥鸡蛋似的剥给了朱阿俗,哪里见得他这副模样?赶紧问道:“县尉哥哥,怎么了?”
“唉……”一声叹。朱广迎着她的目光,轻声道“恨呐。”
“恨?恨什么?”
“恨不相逢未许时。”
齐棠既读过诗书,自然不难明白他言下之意,蹙着眉思索片刻,作疑道:“县尉哥哥是说,我许了人家?”
“难道不是?”
“是谁说的?”齐棠脸拉了下来。
朱广不答,齐棠很快就想出答案来。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恼怒一阵,看到朱广还挑帘站在那里时,再大的气也只能暂时忍下去。想起他先前行径,脸又发起烫来。又想起朱广要走,心中不禁悲苦,轻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得相见。”
“或一月,或两月,至多不过年底。”朱广道。
“嗯?县尉哥哥不是要去洛阳赴任么?”齐棠奇道。
“我已向朝廷上表,辞不就。这是侍奉阿母前往界休,拜望舅父。想来小住些时日,就会回来。”朱广笑道。
齐棠松了好大一口气,捂着心口,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