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了。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力和召号力,人家才不稀得搭理我。”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董卓一天天坐大?然后等他来收拾我们?”
“不,弱者想要与强者抗衡,还是只有联合一条路可走。只是,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朱广突然想念起齐士安和田子泰来,若他们两个在,至少可以帮忙参谋参谋。
正说着话,泥泞地里特有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扭头看去时,只见高顺大步过来。
你说这么大的雨,地上又滑,旁人肯定是小心翼翼,左摇右晃。可高顺仍旧保持着昂扬的姿态,一步一脚印,身板笔直笔直的。
到了跟前,猛一抬手:“校尉,有人求见。”衣袖上的雨水溅了朱广一脸。
营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披着蓑衣,戴着雨帽,遮得严严实实。
守卫的士卒虽然目不斜视,但心中不禁嘀咕,什么人这是?居然叫校尉亲自出来见他?
朱广在张辽高顺陪同下出得营来,立在那车旁道:“兄长既来了,何不进营?别处不敢说,这军营附近,不会有闲杂人等。”
那车中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来:“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张扬的好,贤弟且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朱校尉看起来挺不乐意,因为躲在车里说话这种事情,他跟愿意跟齐氏妹子做。两个大男人缩马车里讲悄悄话?
可对方面子还真大,迟疑片刻,朱广小声对张辽高顺说了几句,便登了上去。他一上车,那车夫便催动了马。
车厢中,一个年在三十上下的男人盯着他看,一言不发。钩鼻尖颌,蓄一捋短须,目光有神,透着一股子英武。
朱广也直视着他,似笑非笑。
不一阵,那男子嘴角一扬,笑出声来:“愚兄当初怎么说的?你朱广岂是寻常之辈?”
朱广笑了,如果说前几日来看他的张杨是他的“领路人”,那么眼前这位,就真真是他命中的贵人了。昔日在东郡,如果不是这位举荐,他哪有战苍亭,破卜已之功?
“一别多年,元让兄风采依旧!”
夏侯惇笑容满面,不住地点着头,叹道:“贤弟啊,你可真是让愚兄刮目相看!那日听说你引军护从天子进城,我就想来见你,估摸着你事情也多,一直拖到现在。”
朱广却笑道:“元让兄可不是喜欢这些虚礼客套的人。”
“你竟连叙旧的机会也不给我?”夏侯惇佯怒道。随即,收起了玩笑。“罢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直说,是典军校尉要见你。”
典军校尉乃“西园八校”之一,担任这个职务的,正是曹操曹孟德。
夏侯元让说完,不见朱广有任何惊讶意外之色,心中暗道,这小兄弟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元让兄,当初平定黄巾以后,你在何处高就?”
“现在倒想叙旧了?你不问问曹校尉为什么要见你?”
“稍后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我又何必问?现在我迫切想知道的是兄长这几年来的情况。当初,若不是元让兄……”
“你要提这个,我只能说说你在黄巾马贼刀口下救我的往事了。”
两人说着旧事近况,夏侯惇在破黄巾之后,并没有接受朝廷的官职,一直居于家乡。后来曹操在“济南相”位置上得罪了权贵,也拒绝了朝廷的征召,回乡读书打猎,消磨时光。去年西园新军建立,曹操因着家世,被任命为八校尉之一,夏侯惇也就跟来了。
车停处,朱广下来,踩着那平整的石板,仰望那高墙大门。
那大门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