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为你自己,你也应该知道,他控制不了洛阳!他打不败袁绍!”
“你错了。”吕布抬起头。“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董公现在手里兵马是不多,可他一进洛阳就暗调关中旧部赴京。李榷郭汜二将不日即至,到时,袁绍死无葬身之地!”
张杨骇然失色!
“不止是袁绍,朱广也跑不掉,这就是他错跟袁绍的代价!稚叔,兄长,你先前万不该那样!事到如今,我纵使想替你说情,又如何开得了口?”
张杨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怎么?难不成你要把我的人头送给董卓邀功?”
“我们是多年的兄弟!”吕布一拳砸在短案上。“哪怕我会杀朱广,我也不会杀你!倒是你一直按着刀,我却连兵器也没带!”
张稚叔松了松手,没说什么。
“我希望你能向董公负荆请罪。”
“你倒是会想!你觉得董卓会放过我?”
“不管如何,我也要尽力一试,求董公留你一条活路。”
“不必!董卓反国之贼,我决不与之为伍!你若真顾念兄弟旧情,咱们至此分道!”
吕布不动声色:“你想怎样?”
“我们当初从并州来京,是奉大将军的命令,大将军代表的朝廷,我自然是尊朝廷!”
吕布一咬牙:“也就是说,你要投袁绍?”
“投不投袁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我的小兄弟并肩一处!他比你可靠得多!”张杨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大嗓门。
吕布一时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猜,你不会单人独骑去投袁绍?”
“自然要带我本部人马,军中有愿相从者,皆可同去!”张杨道。
吕布两手往大腿上一拍,似无可奈何:“非要这样么?”
“就如你说,人各有志!我言尽于此,你好自珍重!”张杨扔下这句话就要走。
“慢!”吕布愤然起身。
张杨右手作拔刀状:“怎样?”
吕奉先看他半晌,缓步上前,边走边道:“我们兄弟这一别,异日相见,恐怕是要刀兵相向?”
“那谁知道?”张杨仍旧保持着警惕。
吕布在适当的距离停下:“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顿一顿,叹道“其实这样也好,董公多半不会饶恕,你若投袁绍,至少没有性命之虞。”
“不劳你费心!”
“好罢!你走!本部人马你可以带,军上有愿相从者,我也不勉强。”语至此处,他将双手举至眉前,揖手道“愿兄此去,一切如意。”
二十多年的交情,而且是共过患难,同过生死的交情,张杨有话想说,却不知语从何起?好大一阵,才道:“奉先,愚兄愿你青云直上,得偿所愿!”
吕布举起的手仍未放下,张杨嘴唇颤动,随之紧抿,再没有半句多言,转身开门。
就在他两手搭上门框之际!
吕布已从袖中飞快地抽出了短刀!
当他察觉到异常,转身未半时,刀已经狠狠地从铠甲的缝隙捅进了腰!
剧痛使得他张大了嘴巴,拼命呼吸!
吕奉先的神情令人胆寒,在将七宝刀绞了一圈,眼看着多年的兄弟因剧痛而战栗之后,才拔了出来。
血如泉涌!
张杨一手捂着创口,强撑着转过身来,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腿一软,扑跪在地。
在用手掌撑在地面喘了几口之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抬起手抓住了吕布的腿。吃力地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