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之别,判若云泥!都尉顾念着朱广那丁点恩惠,却全然不顾大义?”语至此处,他突然作色道“你笑什么?”
杨奉咧着嘴,笑得很得诡异:“先生的话,很是在理。”
“既然如此……”
杨奉突然起身朝外走去,那郎中疑惑不解,只见对方到檐下立定唤了一声:“来人。”
几名武士闻声而入。
杨奉头也不回:“拿下。”
武士们一脸错愕,这不是都尉的座上宾么?
那郎中也呆立当场,怎么个情况?
“拿下!”杨奉大怒。
郎中慌了神:“杨都尉!这是何故!”武士们蜂拥而上,执手按头就要拖走。
杨奉将身一挡,切齿笑道:“你说得太对了!豪门巨子和边塞游侠,要本就不是一路人。而杨某,原本就是和朝廷作对的!你跟我讲大义?此外,多谢你提醒,似我这种贼帅出身,就该追随边塞游侠!”
“贼性不改!你这种人只配……”
“押去太守衙署,禀报府君,部队即日出发,驰援邺城。这个许都的奸细,请府君酌情处置!”
三月下旬,许都。
浩大的工程仍在继续,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民夫辛苦劳作。用后世的观念,这叫大搞基础建设,拉动内需,解决就业。你想想过,黄巾之乱时,豫州这一带遭受的破坏尤其严重,许多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吃饭,谁不愿意?
何太后被强行迁离本宫,黄琬被罗织罪名下狱,后在狱中自杀。从前团结在他身边的大臣们都遭到了清洗,袁绍作为唯一一个录尚书事的大臣,手操天下之柄。
天子在被迫拒绝亲政之后,又不得不再次下诏,进袁绍为大司马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并赐他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这三大件绝对是顶级权臣的“标配”,可袁绍毕竟不是董卓,他心知这回打压太后,肯定是要引起天下议论的。所以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晋升,仍任大司马,骠骑将军。
但是,你自己可以“高风亮节”,却不能要求底下的人跟你一样。
在朝中局势稍稍稳定之后,袁骠骑并没有忘记替他立马汗马功劳的马仔们,该封的封,该升的升,皆大欢喜。
打击了何氏与黄琬之后,淳于琼在河北又进展顺利,一时间,袁绍声威如日中天。在他四十岁诞辰即将来临之际,荆州刘表,徐州陶谦等地方大员纷纷遣使祝贺。
尽管袁隗去世不久,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袁绍尽力想要低调一些。但架不住众人盛情难却,最终袁骠骑还是不得不在官邸中举行小规模的宴会庆生。
说是只宴请故旧亲朋,其他朝中大臣一概心领,但袁氏几代人的经营,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规模再小能小到哪去?
还没到黄昏,骠骑将军府外就已经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了。上至三公之列,下到许都附近的县令县长,那叫一个争先恐后。后来有句俗语说“宰相门人七官”,这话真是不假,因为来的达官贵人实在太多,袁绍的门人们也都板起了脸,你要是一个小小的县长,根本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袁术到的时候,那门前连停车的地方都没了。人多得跟赶集似的,门人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他。
在车里闷坐了一阵,他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回事?”
“使君,人太多,想是没注意到。”随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没注意到?嘿,怪了,我是老袁家的嫡子,你没顾上谁也不能没顾上我啊。一想到这里心中来气,掀起车帘就往下走。
你想现场那一大群官员都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