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另外一个命令,将所俘虏的张燕部下全数处决!
与此同时,城西大营。
中军大帐里,赵云听完了汇报之后,即命请将兵从事麴义以及左将军掾文丑来。
不多时,两人同至。
麴义行个礼,便往旁边站了,文丑一抱拳:“校尉有何吩咐?”
“城里传来命令,让我明日一早亲自率军突袭污水桥,为张中郎扫清回援的道路。我这想听听两位的意见。”赵云虽然晋升神速,如今已官拜摧锋校尉,但一如从前般谦逊。
麴义似乎没有要建议的意思。这些日子军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朱将军已经遭了暗算,生死不明。现在城中竟传令要突袭污水桥,看来,是打算迎中郎将张辽回来主持大局?问题是,他能有朱子昂的威望?
正思索时,忽听赵云道:“从事认为应该如何配置兵力?”
麴义也不抬头,随口道:“既是突袭,自然要又快又狠,如今大营里马军足够。校尉拣选精锐,趁明早敌军进食之际发动袭击就是。”
这可不是赵云想要的答案,正色道:“舍此之外呢?”
麴义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一张,却只吸了一口气。思之再三,直视着赵子龙问道:“校尉不觉得,比起突袭什么污水桥,还有更要紧的事么?”
赵云明知故问:“哦?”
“我是比不得校尉,能往返于大营城中。现在军中士气低迷,人心不稳,原因嘛不用我说校尉也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吧?否则,叫将士们为何而战?”
早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赵云也没跟他计较,只道:“上头有命令,我们执行就是。”
“那也不能一脑袋浆糊吧?朱将军到底是生是死?”麴义看来是忍到头了,不惜跟顶头上司杠上。
赵云这才变了脸色:“怎么这么问?”
“这营里都传翻天了,我不信赵校尉你不知情?”
“既然是传言,你信它作甚?”
麴义抓住话柄:“这么说?朱将军安然无恙了?”
耍嘴皮子不是赵子龙的强项,一时缄口不言。
文丑觉得过了分了,劝道:“从事,朱将军骁勇无比,你我都是见识过的,我不信那些谣言。”
原来在袁军中,文丑的地位就在麴义之下,如今亦然,听他这么一说,麴义冷笑道:“可当日朱将军中箭落马,这不是假的吧?至今没有露过面,这也不是我麴某空口白牙胡说的吧?你们不把我麴义当自己人不要紧,可军中将士惶惶不安,这怎么打仗?难道靠狼骑营就能保住河北?”
赵云有苦难言,虽然知道真相,可没得到允许,如何敢说破?遂岔开话题:“对了,城里命令将那些俘虏处决,伯敢,你去一趟。”
“诺。”文丑应一声,气鼓鼓地转身离帐。
这一手方才掀开帐帘,忽听外头一片惊呼声!一抬头,冷不防一团黑影呼啸而来!方才还在十数步外,眨眼就到跟前!
他不说身经百战,也是打过硬仗的人,此时却被惊得呼喊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团黑影猛然停住,劲风扑面之时,耳中听到雷鸣般的马嘶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匹……哎?这不是……
哗啦一声响,一个身影从马背上跃下,文丑还没看清楚是谁,一支有力的手掌便搭在了他的肩头:“伯敢。”
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文丑一把抓住那支手脱口喊道:“将军!将军!”
“嗯,那批俘虏呢?”
“这,卑,卑职正要去处置。”
“不必了,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