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落星尘期盼的眼神,须发花白的老者那一双充满沧桑气息的双眸中闪过道道挣扎之色。
最终,老者轻叹道:“只不过,那姑娘实在伤的太重。现在的状况,和死人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了!”
“什么?”落星尘闻言,久久不语。尽管他早已猜到了这种情况,可当被进一步确认后,他还是不能接受。
“瑶儿,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说话间,落星尘猛的一掀被子,整个人立即处于半起身状态。
“嘶!”只不过,当下一秒,他全身上下传来一道道,像是被刀劈斧砍般的钻心痛楚。落星尘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见落星尘如此冒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须发皆白的老者顿时一惊,立马伸出一双枯槁的双手,重新将落星尘轻轻扶躺在床上。
“年轻人,你遭此一劫,虽大难不死,但五脏六腑均受到不轻的创伤。贸然妄动,只怕再添新伤啊!”
“并且,老头子我为你把脉之时,发现你脉象薄弱无力,气血枯竭。若是老朽猜的不错,你这身顽疾,恐怕是与生俱来的吧?”
“老伯伯,我本就残废之躯,死不足惜。可瑶儿,她还年轻,不应该落得如此境地……!”
世间如水,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七天中,落星尘每时每刻不在思念着上官玉瑶。可是,他受伤太重,下不得床,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者与他的老伴照料着。
第十天,终于落星尘能够独自下床行走了,虽然走的很慢,但总是看到了希望。也是在这十多天中,落星尘深深感受到了竹村两位老人医术的可怕。
按照落星尘对外界医学的认知,像他自身这种创伤,就算在外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治疗。个把月内,也休想下床行走。
而,最关键的是,落星尘服下老者熬制的特殊汤药后。他感觉自身血气充沛了不少,精气神比之以往的状态,也好上了不少。
“吱呀!”下一刻,竹门大开。老者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一见落星尘,一捋胡须,点了点头道:“还好,恢复的不错!看来老朽的医术,并没有倒退嘛!”
“多谢老伯的救命之恩,叨扰十多天了,也不知老伯姓甚名谁,当真是晚辈的过失了!”落星尘道。
“哈哈!医者,父母心。年轻人,无需挂怀。至于老朽的姓氏已经很多年未曾对人提起了,你就叫我候伯吧!”
顿了顿,候伯接着道:“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位姑娘。”
言罢,候伯转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哗啦!”屋外,阳光灿烂,天宇上,万里无云。偶有微风袭过,吹的一排排碧绿翠竹哗啦啦作响。
“竹林……!”望着无边无际的翠竹,落星尘眼角发涩,心房好似被亿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痛入骨髓。
还记得,前些时日,也是在竹屋外。双眸有神,亭亭玉立,笑颜如花的上官玉瑶,还与落星尘共患难。
而如今,不过十余日时光。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那曾经楚楚动人的人儿,却变得生死未知。
“年轻人,到了!”在一座最为高大的竹屋外,候伯停下脚步。凝望着面前的竹门,轻叹道。
“啪!”落星尘踩断一根枯枝,也站在了候伯身边,满怀心痛的向面前高大竹屋内望去。
这些天,他不止一次想要前来探望上官玉瑶。怎奈,自身也伤势过重,一直拖到了眼下时光。
但,当落星尘真正站到了上官玉瑶所在的竹屋外面时,他却怎么也抬不起脚向屋里走去。
是悔恨?还是自责?亦或是不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