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晨时分,宁静的普阳湖上。
月色皎洁,清幽,湿冷的寒风吹得湖面泛起片片涟漪,波光嶙峋。
一艘把缆绳拴在河岸边的渔船,孤零零地随着褶皱的湖水荡漾着,船上的人早已在睡梦中,居然连个放哨的守夜人都没有。
这艘船所在的河岸,从湖中心像是突出来的尖锥一样,前通后敞,视野极佳。
可惜再好的岗哨位置,若是没人执勤警戒,终究是要出事的。
两艘简陋结构的铁皮快艇从几百米远处慢慢地接近,不到四米长的铁皮船并没有发出任何马达声,而是隐蔽地用金属船桨小心接近。
船桨划开水浪,溅起一朵朵浪花齑灭在水波里,一两分钟左右,便已接近死气沉沉的渔船十余米处。
每艘船上有四个人,此时各有三名迷彩冲锋衣男人准备着,注视着。
数双手在船舷交接之际人工降速,并且迅速地往上攀爬上了六个人,两头前后登陆夹击,怀里的突击步枪调成连发状态。
“不要乱动!”
睡梦中被惊醒的人吓得眼疵欲裂:“你,你们啷个啊?”
“别别别开枪,大哥有话好好说,饶命啊。”
“废你麻痹什么话,老实趴着。还有你特么,别哭了!再嚎丧老子一枪打死你。”
六名队员踹门后一拥而入,枪声警告性地扫射在上层船舱木窗处,火花喷射中打得木屑飞溅,船上男人女人的怒吼声,哀求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队员们开始行动的时候,两艘快艇已经是移到两边船舷,用放水电瓶带动的大功率探照灯往里面照射,把船舱刺得雪亮。
“余哥,里面还有人!”
“站开来,堵门口。”余彦看见上层板床上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对着下层半腰小门的船舱内喊:“里面人给我听着,缴枪不杀,把武器扔出来。我数三声,不然把你打成马蜂窝!”
“大哥们饶命啊,我扔我扔,我不反抗,有话好好说,都不容易。”
队员们站在门旁边躲着可能的袭击,怒道:“几把啰嗦,给老子快点扔上来。”
咣当,啪嗒。
里面的人窸窸窣窣地动作起来,两把斧头,一把枪从小门窗里扔出来,砸在灶台壁面上。
“爬出来!”
“是是是,大哥们千万别开枪,我们都是小人物呀,放个屁都不带响的,千万别杀我们。”
一男一女从船舱里爬出来,被撵到船头方向的鱼货舱里,几个人靠在一起惊惧地抬头望着站在船舷上拿枪警戒的迷彩队员们。
别说,还挺会搭配的,三男三女不多不少。
“小伍,马光,通知飞哥他们。”
“好。”
小伍,马光俩人应一声,随即把手中的强光灯斜刺向后方的夜空,一关一开三次才罢。
不多时,远处漆黑的湖面上传来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再一会儿,出现了并排破浪而来的一支船队。
船队和被俘虏的渔船持平后,先头跳过去两名护卫,陆飞老大再跳过去,跟着穿过灶台的走廊,来到货舱船舷处,看着下方瑟瑟发抖的人堆。
余彦敬个礼,大声道:“飞哥,一个没跑掉,全逮住了。”
“好,辛苦了。都问了没?”
“问了。他们果然是严泰的人,除了这艘船,每隔四五里水路就有一艘船望风,一般是驻扎在以前的渔场附近。严泰船队像这样的渔船有三十二艘,还有两艘水警巡逻船,也是这样大小,不过速度跑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