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夫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她让程妈妈送给大太夫人和六太太分别送去了一筐纪家送来的新上市的猕猴桃和佛手柑,算是感谢了周文珺对自家孙女的爱护。
自己则亲去二太夫人那里走了一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家里传出来说周文栩被二太夫人严厉的训斥了一顿,连五太太都挨骂了,接着周文栩就被禁足了,在家里抄经书。
三太夫人又把周文瑾叫过去,告诉她,“事情都已经处置好了,你别伤心,以后这家里再也没有人敢非议你的不是了。只要行的正坐的端,大可不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以后受了委屈要记得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出头。”
这番话说的周文瑾又是红了眼圈。
祖母和二太夫人一向比较亲近,没想到为了她,祖母竟然亲自上门去责问三姐了。
当下,周文瑾就伏在祖母的膝上,含着眼泪道:“有祖母这般护着,孙女就不委屈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六月,三太夫人提出,想要在六月初一那天去亭云寺拜佛,并且让周启轩一块儿,带着周文瑾和康哥儿,一家四口人一道前往。
周启轩闭门多月,为了向老母亲敬孝心,也就答应了。
程妈妈负责安排出行的事宜,安排马车,清点随行的仆妇,准备路上用的东西,忙和了好几天才安排妥当。
到了六月初一,全家人起了个大清早,在三太夫人屋里一块儿用了早膳,就出门了。
三太夫人一辆马车,周启轩和康哥儿一辆马车,周文瑾自己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马车行驶经过城中大街,街道两边已经有小商贩支起了摊子做生意,路上的行人也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吆喝声不绝于耳,听着十分的热门。
周文瑾悄悄掀了帘子的一角,往外面看去,看着人声鼎沸的街道,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在沧州出生长大,两世为人,还极少见到这样的场景。
陪着她坐在马车里的周秉正家的看了就劝道:“六小姐,您还是把帘子放下来吧。万一让那些无赖冲撞上了就不好了。”
周文瑾不想她担心,还是依言放下了手中的帘子,笑道:“这几辆马车这么大的仗阵,沧州城里谁人不知道这是我们周家的马车,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马车算是他胆子大。”
周秉正家的笑笑,道:“您是千金小姐,哪能拿来和那些市井粗人相比较。”
从家到亭云寺得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呢,为了打发这漫长无聊相对的时光,周文瑾就找周秉正家的闲聊起来。
“周秉正最近在忙什么呢?”周文瑾问道。
提起自家丈夫,周秉正家的满脸是笑,道:“他还不是老样子。年初府里突然接下那么大的一笔产业,他要一处处的跑,又要对帐,再加上原来府里留下的庶务,他几乎天天都在外头跑,在家的时候还要找七老爷商量事情。”
周秉正家的是周家的家生子,一下子突然接手那么多的产业,初时有些忙乱也是正常的。
想了想,周文瑾还是道:“你和周秉正说说,要是他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要找人请教,就去找纪管事,我会和纪管事打声招呼的。”
其实周秉正家的是纪家出来的老人了,和纪管事关系也非常好,周秉正早就和纪管事请教上了。
但周秉正家的还是感激的道:“多谢六小姐关心,回去我就给他说一声。”话落,周秉正家的沉思了片刻,又道:“今年春上雨水少,播下去的种子也不知道能成活多少,如果老天爷再不赏面子,恐怕今年的收成不太好。”
周文瑾觉得,纪家舅舅拨给康哥儿的东西就是拨给周家了,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