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护卫看到周文瑾也是大吃一惊,这时,原本守在马车旁的另外三个护卫也牵着马跟了上前来,他们紧紧把周文瑾主仆三个围在了中间。
看不出来,周家的这几个护卫还挺用心的,徐慎之微微眯了眯眼。
张护卫立刻转身拱手朝周文瑾恭敬的行礼,“六小姐,您还是在马车上等着好。”
周文瑾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先别急。
这时,周家的四个护卫把周文瑾围起来,手也按在腰间,神色肃然,万一情况有变化他们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周文瑾悄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看拦在对面路中间的五名年青男子,不看则罢,这一看周文瑾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徐慎之?!眉目俊朗、身材高瘦,周文瑾怎么都不会认错的!
上次随着祖母来亭去寺,她在菩萨面前倾诉的时候就让他给偷听了去,怎么今儿又在这时遇上他,周文瑾顿时感觉不自在起来,莫非刚才她的倾诉又让他给悄悄听了去?
前世她嫁给陆文宗,生活在京城,多多少少也在别人嘴里听到过些许关于徐慎之的事情。
有人说他性格冷淡,行事低调,也有人说她杀伐果决,是个狠厉之人,他战功显赫,因而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了定南侯府的世子。
前世,徐慎之娶的是当朝首辅杨安之女——杨文意。
然而也只是听说,至于徐慎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太清楚。
周文瑾发现,知道来人是徐慎之,她好像还隐隐松了口气。
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轻车从简,只带了四个护卫,衣着打扮也很普通,想必是有什么不好宣之于众的理由,那么他的行踪一定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如此一来,他必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手抢马,否则事情闹大了,他也讨不了好,毕竟这是沧州的地界,如今周家声威虽不如鼎盛时期,但是还有几分能量的。
徐慎之出身侯府,这些事情想必他比自己还要清楚。
而那边徐慎之和张护卫等人不见周文瑾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徐慎之是好奇周文瑾要说些什么,张护卫等人则担心周文瑾是不是受了惊吓不敢说话了。
就在张护卫等着心慌准备悄声提醒周文瑾的时候,她清越平缓的声音响起了,“几位大人,我乃永宁巷周家的人。今天来亭云寺上香,家里人正等着我回去一同用晚膳,如果耽搁了时辰,恐怕家父要带人找上山来了。”
她先自报了家门,暗示对方她出身高门大户,且与家人有约,如未按时归家恐怕会生乱。
然后又接着道:“几位的情况,方才我家护卫已经禀了我。事态紧急,我也想助几位一臂之力,可家中高堂一直在等着我。既然我们都需要这几匹马,那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几位可否听听?”说完,她悄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暗中擦试手心里一层薄薄的汗,要说不紧张,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把话说清楚了。
那玄衣男子向前站了一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徐慎之朝他做了个手势,他立刻就退了回去。
徐慎之依旧站定,他挑了挑眉,颇有兴致的问道:“那么请姑娘说说,到底是个怎么折中的法子。”
他说话的声音清朗中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暗哑。
周文瑾心思略定,徐慎之再怎么冷酷狠厉,现在都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自己那么慌张做什么。
她一直紧绷的神色终于略略舒缓了些,她长长的透了口气,道:“马总共也就只有五匹,据我所知,这附近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马匹。既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