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宗望已经兵临汴梁了。当时有人劝他不要去,说:“贼势方锐,愿少驻汜水,以谋万全。”
种师道反对这种犹疑的战法,说:“吾兵少,若迟回不进,形见情露,祗取辱焉。今鼓行而前,彼安能测我虚实?都(汴梁城)人知吾来,士气自振,何忧贼哉?”
种师道不仅来了,还在沿路遍贴告示,宣称率领西兵百万勤王。
到达抵汴水南岸后,直逼敌营。
金国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拔营迁往稍北处,限制游骑活动,一心一意在牟驼冈增筑堡垒自卫。
此时种师道年龄已经很大了,天下称之为“老种”。
钦宗皇帝听说种师道来了,非常欣喜,开安上门,命尚书右丞李纲迎接慰劳。
种师道入朝觐见,钦宗皇帝问:“今日之事,卿意如何?”
种师道回答说:“女真不知兵,岂有孤军深入人境而能善其归乎?”
这话说完,把钦宗皇帝给吓了一跳,这老种的意思和李纲是一样一样的,都是要乘着金军疲惫,找个把金军给吃了,唯一的不同,就是选择决战的地点。
钦宗皇帝也不能反驳,老种讲的也有道理,只是说:“业已讲好矣。”
种师道说:“臣以军旅之事事陛下,余非所敢知也。”这话说的相当漂亮,一改当初执拗的风格。我就是一个为您打仗的人,是否和谈,您说了算。
这点和李纲以及后来的岳飞大不一样。
老种这么说,以在下个人分析,并非老种改性了,而是他也知道不能打。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不能说泄气的话,请战还是必须要做的,你皇帝如果决定不打,那就更好了。
皇帝见老种这么懂事,那是毫不吝啬的嘉奖和升官。加老种为检校少傅、同知枢密院、京畿两河宣抚使,诸道兵马全部由其节制。
种师道当时患病,钦宗皇帝准其乘轿子入朝。这又是一项殊荣。
金国使者王汭在宋廷非常强硬,宋廷百官和钦宗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但见种师道来了,也不敢太过嚣张,守了点礼仪规矩。
钦宗皇帝无奈啊,笑着对种师道说:“彼为卿故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