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取其才力超越也,骑,便是骑兵,越骑即为能力出众的骑兵,而越骑营中多是东汉的精锐骑兵。
塑风萧萧,马蹄阵阵,雒阳城外一队越骑营骑兵向南开拔。不得不说朝廷选的日子真好,前番时日一阵凛冽的西北风刀子似的席卷雒阳,随后便是几阵大雪,寒意逼人,日子越发冷了,本以为今日大军出行会出波折,未想竟是难得的好天。
当先一人便是虎贲将军王越,其虽已离宫,然刘宏闻其忠勇,知其愿效力疆场,又得伏完举荐,便未改其将军之名,予其随军出征,被宋酆委任统领一曲。据传,王越走前,刘宏赞言“将军此去当效勇矣,不堕‘虎贲’之名也。”
汉制,一曲辖编士兵五百人,若是往常即使王越为杂号将军,统率五百兵卒也算是贬低了身份,然而此次不同,盖因此次出征只为镀金,兵多兵少结果相同,而且宋酆之兵皆越骑营精挑细选,又只有千人,故王越可谓是此队人马除宋酆之外的二号将军。
当然,这队人马还有一人统率另五百人,此人便是潘俊。因伏泉之故,其在伏完荐言下,由一区区无秩比的伍长,一跃成为秩比六百石越骑营军侯,执掌一曲,可谓说是一步登天。其在知升迁之时,特地去不其侯府谢恩,还言此行定护得不其乡侯周全,效死平定乱贼,倒让伏泉苦笑不得,古人之心收买简直易耳。
“执金吾生性宽仁,素来不以兵事见长,好在扬州刺史有才干,执金吾若听其言,此行必无忧。”贾诩眼望远去骑兵队伍,淡淡说道。
伏泉随即道:“若是连文和亦如是说,那大父必应得胜而归也。”
话音刚落,便见贾诩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声音阴冷道:“若非有人与其言明,恐难胜也。”言罢,其眯着双眼,狭长的眸子似乎刺穿自己内心一样,令人心颤,观其一身白衣,伏泉觉得其若是散乱长发,定与后世恐怖片中的女鬼无异。的确,出征之前,伏泉生怕宋酆不知兵还自信,向其极力推荐臧旻,毕竟后世历史早已言明,让不知兵之人领兵,若不听他人之言,败多胜少,未想这也能被这毒士猜出,真是恐怖如斯,希望宋酆不会妄自尊大,不然能不能镀金真在两可之间。
“文和说甚?有何难胜?”这时王朗回身,疑惑问道。其适才观宋酆之军出神,毕竟徐州少马,很难见如此精锐骑兵。
贾诩摇头上马:“未说难胜,只言不能速胜。”说罢率先回城,留下王朗一脸困惑,伏泉见之,也不想多谈,劝其离去,王朗也未作多想,与伏泉各自上马,追贾诩而去。
今日乃朝廷择选的出征吉日,伏泉便约两人一同出城相送,此时城外亦有不少人前来送别,观之多为此行军官士卒亲属。
“伏世叔,伏世叔……”堪堪追上贾诩,便听不远处有孩童大喊,伏泉望去,苦笑也,喊话之人乃是潘俊之子潘珍,小名虎头。自己与其父相交,其喊自己世叔倒也正常,只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虚岁十二的孩子,被小自己一半岁数的幼童如此叫喊,真心感觉别扭。
贾诩王朗亦闻之,望见潘珍,虽不知其中原委,但亦能猜出那孩童认识伏泉,只听贾诩一脸认真道:“流川既有子侄,吾等无子之人还是速离,否则其若言自己年长,倒难办也。景兴,看吾二人谁先入城。”言罢,又是驾马而去。
“固所愿也。”王朗笑道,也不看伏泉,同行而去。
好吧,谁说性子阴深之人不会捉弄人,贾诩刚刚不就取笑自己?
打马而去,便见一青年妇人,身边拉着一调皮幼童,正是月儿与虎头母子。
下马后伏泉行礼道:“流川见过嫂夫人。”然后,虎着脸对潘珍道:“好你个笨虎头,说了外人在时喊吾兄便是,今日如此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