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蕲春县,因县以水隈多蕲菜而得县城之名,所谓蕲者,乃指蕲菜之意,即是后世的水芹菜,蕲春之意则为蕲菜之春。当年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时,大汉在蕲置侯国,封陈浮为蕲春侯,后传三世,国除,复置蕲春县,隶属江夏郡。
自从贼子黄穰聚众叛汉以后,本就是汉蛮杂居严重的蕲春县无可避免的成为了这些叛军起兵攻占的对象,而黄穰所部人多势众,加之又是偷袭,所以守城兵马稀少的蕲春县城无可避免的被攻克,成为了贼人治下掌控蕲水两岸的一处要害城池。
当然,不止是蕲春县,在江夏郡治西陵县以东靠近扬州庐江的另外两县,以及西陵县靠近庐江郡的一处县城,共计三县,都被叛军攻克占领。那三县便是邾县、鄂县、西阳县,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江夏郡郡治西陵县较之其余诸县兵多城坚,加上江夏太守已经丢了四县,不敢再把郡治都给丢了,害怕朝廷治罪更重,命令全城死守的话,说不得此刻那郡治西陵也会被乱军围攻攻破,到时候那贼首黄穰说不定就不会立马攻克他的家乡庐江,可能会先攻克江夏全郡,再破庐江,形成一股横取荆楚的气势。
蕲春县城外,此时已是午后,在严阵以待的汉军阵前,一只百人左右的小队人马在县城前叫骂不已,看那样子却是在和蕲春县城的叛军将帅兵卒叫阵。
队伍前方,一杆“严”字大旗下,正值盛年的严颜手拿一把长刀,对着面前的蕲春县城嘶声大骂,言语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等对面城池里面的贼军上钩,从而出城应战。
不过,很可惜,对面的城池的叛军守将显然不吃这套,蕲春县城的城门纹丝不动,似乎任你再骂他都不会开城。当然,对于严颜的辱骂,那城池中的兵将却不是没有还击的,只见不少箭矢从城池飞出,然后在严颜面前落下,伤不到他一丝毫毛。
显然,这些叛贼想通过箭矢教训严颜那张不知天高地厚、辱骂他们亲人的臭嘴的愿望落空了,被命令前来叫阵的严颜,显然不会傻乎乎的进入对面城池的远程箭矢的射程之内,那不是找死又有何异?
遥望汉军阵前的蕲春县城,伏泉一脸阴沉,倒不是他对于能不能攻下这城高壁深的蕲春县有什么疑问,毕竟现在守城叛军人数比伏泉兵马还少,若是强攻,拿下蕲春县城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只是真要强攻的话,对伏泉而言这损失显然是极大的,熟悉兵事的人都知道,除非守城的一方人马无心应战,那么攻城者所受损失显然会很小。但是守城的一方誓死抵抗的话,即使攻城的一方人马再多,兵甲再坚,所付出的伤亡绝对不会在守城一方人马之下。伏泉可不想自己所带这五千板楯蛮兵仅仅是破了这蕲春县城就损失一两千人,如果这样,那他那什么和后面黄穰那十万大军抗衡呢?
因此,强攻不成的话,那就只能智取了。而智取最简单的便是叫阵了,只要敌方将领忍受不了己方的辱骂,派兵出城迎战的话,野战之下,伏泉可不信自己这已经算是精兵无疑的板楯蛮兵会打不过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汉蛮农夫。
这日已是距离前番登陆蕲水岸上之后的第三日,经过两日的休整,伏泉手下的板楯蛮兵精神气魄显然恢复了不少。这期间蕲春县城里的叛军也来过千余人夜袭,不过显然没给汉军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反而自己折兵数百,狼狈逃去,想来这也是那蕲春县城的守将今天任凭汉军如何辱骂,就是不肯应战的原因,毕竟已经见识过伏泉手下精兵的厉害,他还能不长记性,再带兵和伏泉野战吗?
“君侯,贼人前番受挫,如今死守不出,末将请命,率兵攻城。”身后的黄忠见此行礼开口道,他这话一说,其他诸如关羽、徐晃等将也一一请命道,这些悍将自来蕲春以后,一直摩拳擦掌,渴望建立功勋,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