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操纵的话,汉室对杨乔家人动手,直接影响甚至可能会动摇统治根基,这是汉室绝对不能承受的起的。
就像前汉著名的汉文帝,因其为旁支入继大统,中央朝廷势弱,因此在即位后,便不断准备削藩。可是后来因为舆论,不得不在明明准备削藩的情况下,咬牙将自己死去的异母弟淮南王刘长的三个儿子全部封王,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刘长,沛丰邑人,是汉高祖刘邦少子,汉惠帝刘盈、汉文帝刘恒异母弟,母亲为赵姬,西汉初年诸侯王。他的力气可以扛鼎,被封淮南王,在汉文帝时,骄纵跋扈,常与帝同车出猎;在封地不用汉法,自作法令。后来又与匈奴、闽越首领联络,图谋叛乱,事泄被拘。朝臣议以死罪,文帝赦之,废王号,谪徙蜀郡严道邛邮,途中不食而死,谥号厉王。
本来以刘长的罪行,在证据确凿下,可谓是罪有应得,即使他是刘恒的亲兄弟,也逃不了汉律制裁,甚至他的几个儿子都该因此从此远离汉家中枢才是。然而,就因为他在被治罪后,在流放途中绝食而死,就彻底将自己变成了汉室的“丑闻”,民间甚至因此怀疑这是汉文帝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圈套,来陷害这个有机会和汉文帝抢皇帝宝座的亲弟弟。
直到后来民间有百姓因为怀念淮南王刘长,作歌唱道:“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正是这首歌将这件汉室的丑闻逐渐放大,甚至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时,汉文帝深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他害怕全天下人认为他是贪图亲弟弟淮南王刘长的封地,连忙下令徙封城阳王刘喜去统领淮南王的故国,而谥封已故淮南王为厉王,并按诸侯仪制为他建造了陵园。
当然,姑且不论汉文帝到底有没有设计对待自己亲弟弟,反正汉家在这“丑闻”以后,是根本不敢对刘长的亲属“过分对待”。换句话说,除非刘长的亲属和刘长一样,有着绝对的谋反作乱的证据被汉室抓住,否则汉室就要好好照顾他们,随他们怎么折腾,胡作非为,都要容忍。
甚至后来在明确削藩的政策下,刘恒还下旨封立刘长的三个儿子为王,将阜陵侯刘安风为淮南王,安阳侯刘勃封为衡山王,阳周侯刘赐封为庐江王。让他们他们重获刘长时的封地,三分共享,并且还要保证三人生命安全,以绝天下悠悠之口,彻底反驳他贪图亲兄弟封地的传言。
将刘长之事对应杨乔,杨璇身为杨乔亲弟,汉家敢因为宦官莫须有的猜测就治罪杨璇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要让杨璇一生平安,荣华富贵不断,而随着杨璇选择做官,大汉当然得保证他的官运亨通了。
否则,以杨乔得罪汉家的前科在,即使杨璇才学非凡,朝廷也不会任命他为一郡太守的高职,难道汉室是要自己打自己脸吗?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杨乔的死不是汉室记恨逼死的,不然,天天提及,汉桓帝刘志在棺材里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因此,这才有刘宏在知道杨璇身世后的奇怪举动,他就是要赶快结束这闹剧,不能再让这件事情发酵,所以才打了赵忠,让赵忠顶罪,快速解散朝会,否则,就连刘宏自己的脸也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