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很躁,只是这大好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比千年寒冰还冷一万倍,所有人的脸颊都渗出了冷汗,微风之中携带的杀气汹涌的酝酿着,好像一个断弦就会扑上来,屠灭人间。
碍于大老板的命令,在场的一干人等,手屋刀枪剑戟,不得不将男子围了起来,他们犹豫着,发抖着,等候着,无法接受着。
发怵的缓缓靠近这个眼眸低垂的陌生男子。
围住男子和田小野的圈子渐渐缩小,他们的胆子也渐渐变大,就在距离男子大约一米的范围,突听一声巨大的喝声:“杀了他,一块上”。
只是这声巨喝的尾音还飘荡在空气中,他们手里面握住的枪戟眨眼之间被一股看不见的锋利气流切断。
望着手里折断的兵刃,面对看不见的无形杀器,他们面面相觑,惊恐的无以名状。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晕倒在地,口里吐出白沫。
这哪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所能了解的高妙武学。
“滚”,灰衣男子低低的从嗓子眼发出吼声,周身的无形气流瞬间在空气中激荡起来,鼓荡衣袂咧咧作响……
这股气流在有限的空间里狂躁起来,冲撞的流窜,似乎贪婪的想把四面八方的生灵杀个干净,难道他也很嗜杀?
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出手就好像很难收回来一样,艰难的抿了抿嘴,强压心神,敛住这股气流,不让它四处冲撞。
周身终于归于平静,他接着怒喝道:“还不滚”。
即便这群小喽喽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但却并没有人逃跑,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违抗大老板的命令,可见大老板的手段是多么可怕,甚至比死亡还可怕。
谢屠虎强忍住心底巨震,从失去手腕的苦痛中清醒过来,一字一句,似乎要将舌根咬断,声音响彻四野:“不要动手了,你们不是他对手,都千万不要动”。
这句话吼出去几乎用光他所有力气,又好像被一只无形之手在后脑打了一拳,他颓靡的倒了下去,在天旋地转中昏倒了。
这时候田小野家的茅屋旁已围满了男女老少,他们很费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围住一个人却都没一个敢动手,而且好像都很惧怕被围在中间的这个男子。
“为何要躲,让他来”田小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了,因为他办得到,而且他办下来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她对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崇拜,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发生从好奇到崇拜转变的时候,那么这种情感会比爱慕强烈一万倍,有时候爱情里多多少少也掺杂着某种欣赏。
崇拜是欣赏的最高级,她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夜幕降临,天地重归于平静,院子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又回到茅屋内睡起了大觉,这次田老汉将自己仅剩下的半壶酒放到他的桌子上,并且为他单独生起了小火炉。自己便走了出去,走到寂静无人的池塘边看夜景,眼睛里波光潋滟似乎想起很久远的过往。
深夜,县城里一座很宏伟,很气派的豪宅里人声鼎沸。
灯火灿如白昼,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中年人围在一张木床旁,听他们的口音好像都不太一样,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武功都不弱,从他们进屋的脚步声就可以分辨得出。
躺在床上的赫然就是白天在太阳底下晕倒的谢屠虎。此时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到四周围满了人,他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突然又有些气恼,大声嚷道:“各分舵的舵主都来了,咳咳”,喘了口气,接着道:“真难为诸位这么晚还来看我”。
这些响当当的人物虽说都是为大老板做事,但彼此之间并不如何和睦,在一个集团当中,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