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其实并不太饿,猛吃两口全是为了让她开心,令她觉得自己忙了一天的工作意义重大。
因为女人总会觉得为男人付出是一种荣耀,即便只是做了一顿饭。
龙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自己整天忙来忙去,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啊,平淡的生活中总要寻找一点意义来,如果仅仅为了活,那简直太无聊了。
“吃饱了么”,田小野看他满嘴油,笑着格外开心。
龙溪摸了摸肚皮,仰起脸道:“好像还差点”。
田小野眼里放着光,道:“那我再去给你炒两个荤的”。
龙溪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带着满足的笑容道:“我想走之前,跟老头说一声,你做两个拿手的我给他送去”。
田小野片刻领悟,她跳着脚道:“你跟你父亲和好了?”
龙溪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他一直不好不坏,没有和不和好一说”。
田小野撅着小嘴,不能理解这样的一种父子关系,“至少他不会动不动赶你出来,其实你们并没有想像得那么紧张,老人的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龙溪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了解,但父子这一种奇怪的关系,是很难有效地表现出来,喜怒往往不形于色,其实我感觉这样也不错,交谈没有障碍”。
田小野急急忙忙跑进厨房里,用的时候并不长,她就将两盘冒着油香味的农家小菜端了出来。
龙溪接了过去,刚要往外走,田小野便不放心道:“你也不帮我尝尝,看合不合老人家的味口”。
龙溪十分肯定道:“那还用说,我媳妇做的菜,光闻味道就流口水了”。
田小野脸颊微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会油腔滑调,快去吧,时间耽搁久了要凉”。
望着她略带埋怨的脸颊,龙溪其实是知道的,女人这种生物很奇怪,“油腔滑调”通常是形容一个男人的贬义词,但只这一个词就可以看出女人的口是心非。
女人说你油腔滑调,放心,那百分之百是在夸你呢。
龙溪兴冲冲地沿着熟悉的蜿蜒小路走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又来到龙战的那间独一无二的破小屋。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说话。
他心里登时一股恐惧感,腾了起来。
一脚将破门板踹得粉碎,灰蒙蒙的烟尘下,老人咳嗽了几声,“哎呦呦,你个小东西,竟敢拆我房子”。
龙溪大喜过望,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不知为何,他现在总会莫名担心起老人的安危。
“你在里面怎么不说话?”,龙溪将断成几片的破门板搬了出去。
老人怒目圆睁,一副永不饶恕的口吻道:“老朽我早睡着啦,哪还听得见,我的乖乖,你胆子越来越大,还敢拆我屋子”。
龙溪无可奈何地大叹了一口道:“我哪拆你屋子了?”。
龙战伸手一指,瞪大眼睛道:“睁眼说瞎话,我这好好的大门咋坏了”。
龙溪皱眉,有些解释不过来,“我……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龙战拍着桌子,道:“混小子,我走了你就要拆我房子啊”。
眼看事实已经越描越黑,龙溪干脆将两盘小菜放在桌子上,道:“就这些了,你快吃,天这么黑你也不点灯,我还以为你……”。
龙战即便望着两盘香味扑鼻的美味,咽着口水,但该生的气还在生着,“又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踹我大门,被我抓个正着要不要赔”。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