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着望眼镜透过繁枝茂叶向远处眺望,目光所及让他瞬间惊住:
“不……不!这不可能!”
他看到另一个男人——披头散发、满腮胡须、面色腊黄、五官精致、阴柔漂亮,但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脏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
相貌、衣着,都跟他一模一样,就像是一面镜子,他看到了自已。
但这不可能!
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更没有双胞胎兄弟,没有!
惊慌失措过后,慢慢沉淀下来,最后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再看,透过望眼镜已再看不到那个男人。
他想,刚才一定是他看错了。
一定!
………………
麦严:白姑娘,我儿子消失了……不,是失踪!我儿子失踪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公安都尽力找了,我和他母亲也发动了能发动的人去找,可都没有找到……偶然间知道了您,我们没多少钱,可……可恳求您了,求求您帮帮我们!
白姑娘:要我接这个委托,可以,先说说看你拥有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吧。
麦严:麦梁生,我的儿子,他是我所拥有的最无价的宝贝!
白姑娘:可他失踪了,而且他也不是能交换的物品,不能成为我帮你找回他的酬劳。
麦严:只要你能帮我找回他,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白姑娘:我又不是阎罗,要你的命做什么?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存折总共有多少钱?
麦严:两万……我和他母亲都文化不高,家里种有田地,除了农忙,我们都在离村里不远的工厂上班,做的流水线,没能赚多少钱……
白姑娘:少是少了些,不过也够了,把两万都给我,你舍得么?
麦严:舍得!舍得!
………………
犀藏自治区,汉人鲜少,皆是少数民族藏民。
藏民纯朴好客,藏风热情友善,满天冰天雪地,冻得白朝半步也不想出马龙旅馆大门。
马龙旅馆老板是汉人,姓田,单名马,他笑嘻嘻说:
“我属马,我老子当年懒得多想,便以属相为名儿!我还有个弟弟,属龙,就叫田龙,当初这旅馆初建时,我弟也有份,便以马龙为名儿,后来我弟回乡结婚,与我弟媳替我那一份在父母膝下尽孝道,这旅馆也就剩我一人还在这儿撑着!”
他在柜台算帐,拔得算盘噼哩啪啦响,不与白朝三人在火炉旁围着烤火吃肉喝酒。
白朝看着明明有计算机不用,偏就好古风算盘的田马说:
“田老板在这儿也不错,至少过得逍遥自在,至于侍奉父母与缔结姻缘,兄弟中有一人做到,也算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昌南也说:“我看田老板也是乐在其中,想必极是喜欢这儿吧!”
田马看着两人笑:“确是极喜欢!”
他是喜欢这里的人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虽偶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但只要不主动去触碰招惹,基本要比繁华的大都市安全得多。
都市虽好,然单车祸每天就出不少,空气更不如这儿清新养人!
一直消沉没怎么说话的金大吕却是极不喜欢这儿,因为这儿是他表弟麦梁生消失不见的出事点,他恨透了这个地方。
只要找回麦梁生,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白朝看着埋着头猛灌闷酒的金大吕,伸手把玻璃啤酒瓶抢下,随手往边上一扔。
哐啷!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