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一刻多钟,上完小夜班刚回到家的章书雨累得还没洗澡,便瘫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她是想动一下都不想。
死党请假,连请了好几天,她便给帮着替死党上原本一星期的大小一套夜班。
原来她一星期的工作就是日班三天,夜班一套两天,休两天,再加上死党的,日班有其他人替,而原来为了让护士长同意死党请得几天假,她自愿替上夜班,就成了两套夜班。
一星期值四天夜班,简直要她老命了。
且这几天不知怎么地车祸特别多,时常是半夜送到医院,身为护士,虽不比医生上手术台抢救人压力大,但也累得她浑身疲软,眼睛更是睁不开。
幸在她工作的中大医院离她所租住的壹企小区老公寓楼并不远,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不然她准得睡倒在路上。
阖上眼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章书雨惊醒过来的时候往窗外看,惊觉外面已然下起了小雨。
春季总是雨水多,这几天尤其多,绵绵小雨时不时下,白天下一会儿便停,夜里有时一下便是整夜。
她看了下便再次阖上眼,阖上没几秒复又睁开,她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进卧室看到那张此刻在她眼里严然成了白马王子的大床,强忍着想扑进大床怀抱的渴望,她脚尖一转进了卧室里的浴室。
即便已经习惯了当护士偶尔颠倒日夜的生活,她还是不喜欢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道栽进干净可爱的大床睡觉。
洗完出来,章书雨坐在梳妆台前昏昏欲睡地吹着湿淋淋的头发,带着湿发入睡会头疼,就是再累她也不会忘了把头发擦干再睡下。
吹到差不多全干的时候,她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坐在凳子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能从凳子上一头往地上栽下去。
放下吹风机,她呻吟着扑向大床。
哪想她刚扑到床上,就听到卧室外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
新官上任,总难免要撒上三把火。
戴上人皮面具,五官相貌全变,摇身变成了新官上任赵大乔的白朝也想撒撒火,岂料她还未撒火,便让临头的护士被杀案浇了个全身心冰透凉。
她刚刚上任然市刑侦二支队队一职,在办公椅上还没坐热乎,全支队的队员便个个偷偷伸长了脖子往她办公室里望,就想着看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出现场,查!
进了壹企小区望着六层的四幢老公寓楼,白朝看向一直跟在她左右的刑侦队员安红纤,别看这个名儿女里女气,安红纤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
她问他:“案发现场在哪幢楼?”
安红纤说:“三号楼冬单元五楼三室!”
白朝听完提步就往电梯那边走,直接按了个五楼。
安红纤跟在她身边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他问:
“头儿,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还没看到死者与案发现场呢,我能有什么看法?”白朝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真当我是神探啊?”
安红纤嘿嘿笑:“头儿可不就是神探么,要不然能被破例调来咱二支队!”
白朝挑眉:“说得二支队好像很了不起一样,可我来之前可就听说了,连着三年,二支队都输给了一支队,不仅是办案效率,就是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评比,也是被一支队捧打得七零八落,输得一败涂地,难看得很。”
五楼到了,电梯门一开,她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