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那边暂时回不得,回去了也无从查起绿毛口中的涛哥。
但白朝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关文豪,让他小心些,也注意些。
关文豪在电话里应好,电话外笑得跟个初恋的毛头小伙似的,看得关迈一阵默叹。
昌南听白朝提起蔡青给她的答案,反问她:
“蔡青说曾庆祥的文身是在结婚后不久纹的,这可信么?”
白朝摇头:“不可信。”
蔡青在回答她这个问题时,先是怔了怔,再是眼皮慢慢垂下给她答案,但同时蔡青的手又不自觉摸上脖子。
人在说谎时会无意识地伸手摸脖子,这是经典的机械反应,足以证明当时的蔡青给的答案其实不是真的。
昌南问:“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知道。”白朝道,“但这证实了曾庆详心口上的‘蔡’字很有问题,你继续查,尽快查出曾庆祥纹这个文身的具体时间。”
她则继续追着绿毛这条线,再次来到五金厂。
工厂的行政经理再次看到白朝很是惊讶,因为先前她与昌南来的时候便是以曾庆祥亲友的身份来的,所在在大概了解她这次来的目的还是想弄清楚曾庆祥为什么会从五楼滚到一楼的原因后,他不仅十分配合,且万分客气友好。
毕竟是在工厂里出的事故,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工厂都有责任,厂长又是曾庆祥的亲叔叔,大老板已经下达指令,只要曾庆祥不报警处理,影响到工厂的生产及业务,工厂里的所有人都得全力配合代表曾庆祥到工厂里来找原因的亲友。
这亲友,指的便是白朝与昌南了。
自曾庆祥发生意外昏迷入院至今,也就两人常来工厂上上下下走动查看。
白朝想着绿毛进过厂,他那一小撮绿毛又是最好识辨的商标,应当一问便能问出来,没想经理带着她转了半个厂子,也没能将这个绿毛到底是何方神圣给问出来。
经理迟疑地说:“白姑娘,你问的这位绿毛先生会不会根本就没过我们厂啊?这特征太明显了,要是来过我们厂,别说厂里的工人了,就是守大门的大爷就准知道!”
是这个话。
白朝沉吟着,一会儿道:
“经理,不知道方不方便看下你们厂的监控?”
经理想也没想便点头:“可以,你要看哪个时间段的哪个地方?”
白朝说:“就曾庆祥摔伤的那一天,从早到晚的所有时间段。”
工厂监控室就在五层办公楼的三楼,进办公楼大门的时候,她十分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办公楼里四面八方注视过来的各种视线,随意一瞥,便能看到其中包含了好奇、疑惑、不解、惊艳、嗤声等各种情感。
真是各人各看法,这些办公室人员对她与曾庆祥的实际关系还真是八卦得不得了。
毕竟那些视线纷纷落在白朝的身上太过明显,经理到了三楼一进监控室,便同她解释:
“白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曾主管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大家是同事,都挺关心他的……”
白朝示意他不必再说,表示能够理解,反正给人盯着看下也不会掉块肉,她无所谓。
倒是让她想起另一个问题来。
待经理让监控室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开始调出她想要的监控录像当档里,她问了经理一个问题:
“经理,这厂里跟曾庆祥走得最近处得最好的人,除了厂长他亲叔叔之外,还有谁?”
经理想了想:“曾主管人老实,待人和善客气,人缘很是不错,除了厂长十分照顾他之外,厂里的其他人都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