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歌舞厅,熟悉的灯光,熟悉的昂贵酒精饮品,以及不熟悉的人群。
苏若和安然两人相对而坐,依靠着摆在桌子上的酒精饮品来提醒自己仍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些家伙,那些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今天的一系列活动中的所见所闻让她本就不坚定地阵营观念再次受到打击。明明是士兵们用性命给他们换取的微薄生存空间,让他们得以在智械张牙舞爪的武器挥舞下有一个相对安全的聚集地。他们不去责怪给他们带来痛苦的贵族,却到头来首先把责任推到军人头上,还说什么军人的牺牲是理所应当。
苏若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人数缩水,气氛紧张的小部队当中,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几次紧张的外出交易任务的执行,也让她和军营中的不少士兵有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如果仅仅是为了赚取粮票,他们完全可以转而给某个贵族当作私人近卫,或者转投宪兵队,没有必要完全一棍子打死在探索部门。
因为地铁轨道事实上并不通向太阳堡垒的缘故,这就导致了类似于在地表世界运输药物和高科技物品这样危险的活总的有人去做,否则仅仅靠着北境之星自己的粮食产量只能保证城中的大部分人不会被饿死,至于医疗什么的,大概只会剩下听天由命一条路可以走。
但士兵们的牺牲换来的仅仅是屁事不懂的难民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好像其他人都是上帝钦点的受害者一样,拿着到手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完全不知道感激用生命换来这些物资的士兵,反而到头来却说他们的牺牲和危险是天经地义。
安然今天陪着自己的主上在一起点了好多昂贵的高度数酒精饮品,独自一人一杯一杯的喝着:饶是她丧尸的特殊体质,在如此多的酒精作用下,也感觉到了精神状况有点恍惚,理智告诉她再这么喝下去自己铁定得喝醉,但是安然拿着酒杯的双手就是不想停下。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酒精让她早已凝固的血液重新流动了起来,还是丧尸本来天生就会脸红,总之自打刚刚开始,苏若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利用智能机械的指挥网络直接操纵安然了,这种感觉随着酒精进一步的渗透进她的血液而显得愈发强烈。
“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领袖了…苏若…你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生活。”
“安然,你喝醉了。”很好奇丧尸早已被活性金属全盘操纵的神经系统竟然也会对酒精产生反应。事实摆在眼前,安然的确是喝醉了,红彤彤的小脸就像是烧红了的烙铁,看起来别具有一番俏皮的味道。
“我没醉….苏若…安然上尉才没有这么容易就被…灌醉的,想当年,想当年老娘和智能机械打仗的时候…那些新兵…一个劲的…趁着轮班的时候…来,来拉着我喝酒….那时候我…”
“虽然我不知道共和国的军队为什么会供给有酒品给士兵,但是你现在真的醉了。”
“呵呵,醉了…醉了好啊,醉了就想不到这些老娘曾经的同类….造成的烦心事了,雏田菲雪她说的一点没错….战争,哪******有无辜之人,那些…那些拿无辜的外衣掩盖自己的,不过是一群,一群胆小怕事的懦夫…可是这些懦夫…确认为自己的生存是理所当然…呵呵,连太阳总有一天都会熄灭,为什么他们就不肯,就不肯去死呢…..”
事实上,安然对于末世中人性的变化理解的要比苏若这个毛头小子更深,只是还有一定军人观念的安然不屑于把自己心里的无奈表述出来罢了:能够像石狮,像丁霞,像杨熙维,像齐玉这样愿意保留旧时代人性善良一面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看到安然这样,苏若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