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难道你对这手术有什么看法吗?”顾同明问。
显然,经过早上的事情,陈星的名字顾同明算是记住了。
“看法谈不上,不过我觉得作为医生要对我们的病人负责这是最为基础的事情,我们承载着拯救生命的最后责任,我们是希望的最后寄托,如果我们还都放弃了,那显然这个年幼的生命再无未来可言!”
“别嚼什么文绉绉的东西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我们没时间!”顾同明道。
陈星也不啰嗦拿起CT片放到投影上向众人展示,道:“大家可见到,这尖锐物虽然刺穿这孩子的颅骨但这并不致命,致命的其实是尖锐物螺旋一样刺破了他的脑干部分。”
“CT谁不会看,这种众人都知的情况你就不要再说了吧,伟大的记录员先生不如说些我们这些专家也不知道的干货吧!”
说这句话的是魏立峰,其实他也并不认识陈星,只是陈星突然站出来说手术容易,那不是明摆着戳他脊梁骨,他自然也对陈星心中不爽。
而众人也想看陈星这个记录员能在各位专家面前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陈星无意去满足其他看客的看热闹心态,他等魏立峰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自己的。
“其实尖锐物刺破脑干也不是这孩子致命的最大关键,因为根据部位判断,这次刺破的恰巧不是脑神经经路,不然这孩子一定不能活到现在。但致命的关键却在于,我们在手术中无法处理颅内的出血,以及尖锐物形状不规则,直接取出尖锐物的过程中极有可能会拉扯到附近的脑路神经,脑神经是极其脆弱的,无论是颅内淤血堆积带来的压迫,还是尖锐物的牵动,都极有可能会引起脑神经断裂,瞬间形成脑死亡,一旦形成脑死亡,如此我们便无法再救这个孩子了。”
脑死亡就是医学上判定一个人死亡与否的标准,所以脑科手术最为凶险。
陈星很为正确的点出了这个手术成败的难点以及关键点,能够看到这一层的人其实已经绝对不能称之为外行了,众人不禁要对这个不起眼的会议记录员高看一眼了。
“哼!这一点我这个脑科专家又何尝不清楚!如果强行手术开颅,我们也不能保证顺利取出那不规则尖锐物,而且千万别忘了这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在世界上有过的成功开颅的案例经验,可全都是成年男子,相比四岁小孩子开颅手术的可操作性比成年人小太多!以现在的设备条件,这孩子无论如何都难以成功,理论上存在的生存几率根本不足以来动手术。”魏立峰说道。
“按照寻常的手术理论的话这孩子肯定生存几率低下,但是如果我们在开颅后,在颅内形成积血形成压迫之前的最短时间,迅速把尖锐物不牵动脑神经的情况下安全取出来,手术是完全是可以成功的。”
“哼,说的跟放屁一样,没有尖端设备怎么保证安全取出尖锐物而不触动脑神经,再说,就算有设备没有有绝对开颅经验的人谁敢来接这个手术!”
陈星缓缓的把手边的工作笔记合上,又把钢笔的盖子盖上。
然后轻道:“说的也是哦!但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陈星的吐词缓慢而淡定。
“你说什么?”
魏立峰一脸惊恐好似没听清楚,或者他真是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魏立峰道。
“我说:这手术,我来接!”
陈星这次说的明白的已经是不能再明白了!
陈星的话一落,手术研讨的会议室就爆炸了起来,诸位医生专家都沸腾的议论开了!本来众人以为陈星只是站出来提出他个人的一些手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