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而沉息,怕有所冲撞。
“妖族?古族?”
说话间,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经渐渐在青色光华中浮现出来,那是一尊端坐在虚空中的模糊身影,身下坐着一张约有两丈长一丈宽的青色龙椅,非石非玉。
龙椅之后好像模糊可见是九根十人合抱的石柱,上面隐约刻着金龙盘旋,古朴雄浑,磅礴大气,弥漫着金光,好像那金龙之像已如活物,正在肆意游动。
仅仅是这石柱与龙椅都已让妖猿生出犹如山岳凌空的压迫,脊椎与双腿不由一弯,猛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它浑身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好像感觉随时会被镇死当场。
旁边阿暇不知是不是站在了尘身边的原因,情况倒还好些,但也感觉到一种窒息,好像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觉,浑身不停颤抖不敢直视。
“古族之女,抬起头来,允你可正视于朕。”
那身影声音沉稳,但暗藏霸道,似乎无人可在他不经允许之下一视面目。
阿暇一听,顿时觉得压迫一减,随即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慢慢看了过去。
只见那龙椅已经渐渐清晰,椅背上刻着日月星辰,椅座上刻着山川草木,一团混沌色的气息正在上面沉浮不定,将那道身影笼罩其中。
光华闪动间,那些刻着的日月星辰居然在闪耀光华,山川草木亦在在散发着蓬勃生机,而身影则坐其中,似有寓意。
模糊间就看那身影端坐在龙椅之上,脊椎挺立直直坐着,肩膀横向犹如一条直线,如纵横有序,如国之天下。他双手放于膝上,如山如海的气势压迫间,好像他就是那撑天之柱,如那定海之山,岁月不可摧,风遇不可摇。
他身着帝袍,头戴帝皇冠,面目模糊不可见,唯有双目露出,竟是混沌色的眼睛。
最让阿暇面容麻木的是那龙椅所在的虚空,居然在隐隐扭曲,似乎那龙椅是虚空无法承受之重好像随时会破碎。
此时,他正看着玉佩,然后又看了看阿暇脚边昏倒的了尘,不言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又打量了下四周。
气氛渐渐在沉默中变得的凝重。
“朕有五子三女,皆自出生之时,被送入各处绝地,宗门,教派,以及凡土之地历练。”
他开口了。
阿暇一听顿时眼神一变,看了眼地上的了尘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威严霸道,但听的阿暇却心底发冷。
亲手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送到各处绝地历练,这是要多么强大而冷酷的心。
“而朕之四子,名曰暮东。”
他双眼猛然一凝,顿时如苍天动怒,天空白日雷霆骤现,顿时电闪雷鸣。
“虽说这里是葬龙地,但是你怎敢伤他?”
这句话却很平静,但是,却比那怒声更加可怕,山岳好像都在微微颤抖,树木皆簌簌而动,好像天都快压了下来。
说完,他双目直视向远处跪伏在地的妖猿。
在阿暇惊骇的眼神中,只见妖猿在那人一视之下,惊恐的面容顿时凝固,不等它开口,也不需要它开口,整个人便渐渐虚化,最后直接消散,好像这世间不允许它存在,或者说是那人不许他存在。
“葬龙地?我应该早该猜到是这里。”
阿暇也是面色惨白,不想居然误入的地方居然是这里。
“陛下,四皇子重伤于妖族之手,臣请战,屠妖族百万,推进葬龙地千里以报此仇。”
依稀间,阿暇听到那边传来一道锉锵之声,音中竟夹杂着金铁交夹之意,只觉得一股铁血之气穿过遥远距离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