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了!”
无数人都在惊呼。
天空之上居然再无白云,云层消散之后,那是一望无际的星空,美丽又让人恐惧。
“这是一颗星辰意志被灭时的景象!”
阿暇望着这漫天血雨告诉了尘。
血雨足足下了七天,了尘看了七天。
直到第八日,他抱着雏虎的身体一顿。
天空又变了。
一个个巨大的黑点慢慢在接近,在靠近这里。
越来越近。
那是一艘艘离这里很远的漂浮在星空中的船,青铜古船,自未知的地方横渡而来,船头站立着许多模糊的身影,不知是来接人,还是来了解因果。
只是那段距离太远,恐怕还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抵达。
大夏朝,帝皇殿中。
一尊石椅上似端坐许久岁月的身影蓦然一震,如大梦初醒,霎时,所有大夏的子民只觉得天地都在震颤。
他那紧闭的双眼轻颤几下随即骤然开阖,那是一道混沌色的目光,朝那些古船而看去,似亘古未曾变过的面容顿时生起一些不悦。
静视许久,视线又慢慢看向那葬龙地的方向,好像跨越无数距离落在离族之地。
“这一世,居然如此变数?提前结束?只是不知道这是开始还是结束?金蝉,寒天主,还有那些虚伪的道佛,无趣。”
他的声音威严霸道如同天意。
话刚落,他的身边已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躬身而立。
“陛下认为那人会醒来?”
那人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和恭敬。
“总有不知凡几的人以为自己站在高处才是那执棋撒网之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网中的鱼儿,盘中的棋子,自以为是,可悲。”
“人,最怕的是当局者迷,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如何看得清别人。”
说完,那端坐的人脸上露出不屑,随后话题一转。
“界山之修的修命之术?有趣。”
“天苍,界山,幽海,居然皆有人以身入棋,在这沧澜秘境中当真下了一盘大棋,可惜,闹剧一场。”
他声音威严低沉,如长廊回声久久不息。
只是。
“孤无敌天苍八荒六合,从未有人敢凌驾于孤之上,小小洞天之修,居然敢俯视于孤。”
他看着那星空中的诸多古船,声音中的不悦宛如天地生怒,目中怒色所过之处居然化作混沌从演地水风火,可是紧接着又在他目中化作虚无。
那躬身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夷九族?”
他试探问道。
“算了,既然是局外看戏,自然不能破坏这个规则。”
那人想了想又恢复了平淡,不怒自威。
“哼,这一世,与我血缘之系,与金蝉师
徒之系,与她情深之系,气运相传相系,借以破除那锁命之链。孤倒想看看,是那世间群龙强,还是这看到真相的漏网之鱼强?究竟是被群龙分食?还是噬尽群龙?”
“天地不容?”
他嗤笑一声。
“恐怕是因为惧怕吧。”
“还有道家的太上忘情,佛家的唯吾独尊,居然敢觊觎我人族,不知死活,该杀。”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
“这沧澜秘境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戏,总要他自己去编才好看,这次即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