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落下功课。主要是这件事如果没有父母亲的同意是很难办得到的,首先是费用问题。这个病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治好的,费用肯定不少;温腾飞家肯定付不起这些费用,得靠她家;然后,也要提前把床位安排好。
她下了公交车后,就一路走一路在编“腹稿”:怎么样才能让父母亲同意她去接温腾飞的奶奶来广州治病呢;爸爸的话好讲,就是妈妈总是怕自己在外面惹事,找麻烦。她是一个生性谨慎怕惹麻烦的人,虽然她对病人不缺责任心和耐心,还有热情。她一敲开家门,“腹稿”也就编好了。她的作文一向写得很好的;在课堂上作文题一出来,一会儿,腹稿也就打好了。但是,这一次觉得要说出充分的理由来说服母亲,她感到不容易。
她“哒哒哒”地一路跑上楼,一敲开家门,人还未进去,就听到她亲热的叫:
“妈妈,我回来了,哦,爸爸也在家。”
她一看到爸爸也在家,就放心多了——今晚的计划成功的成数提高了。
她一放下行李,母亲就好像是责备又像是痛心地说:
“傻丫头,怎么几天不来一个电话,总把手机关了。”
“妈妈,爸爸,不用担心,一人出外一人走山区,我又不是第一次,像你女儿这样的是不会丢掉的,我不是囫囵一个又回来了。”
她这话,让坐在一旁的严肃的父亲听了,也忍不住笑了,就接过她俩的话题说:
“妈妈是担心你;怎么说,电话是应该来一个的。”
“爸爸,一个电话就几両大米了,得节省点。”
“呵,你也知道应该节省了,也知柴米油盐贵了,”她的妈妈接过口说。
“妈妈,老实说,对柴米油盐,我比爸爸妈妈还清楚。”
她的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她在幼年是奶奶带的。奶奶就经常带着她到菜市场买这买那。因此,从小,她就知道怎么买东西了。而她一上了学,奶奶就回了老家——那里有着她牵挂的老伴。以后,为了节俭,也因工资不高,她家不请保姆。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就经常丢下她一个人在家。七八岁大的她又得买菜又得做饭。一到放假,如果不到爷爷那,她就做好饭在等爸爸妈妈下班。这样一来,柴米油盐的价钱,她也就很了解了。
陶梅刚才这样一说,妈妈也就不知怎么说她了,还觉得以前真的有一点对不起女儿了。别人的小孩,一到放假,爸爸妈妈就带着到处去玩,就她的女儿却留在家里做家务,而到了读上高中,认为可以让她一个人出远门了,每年就都要她一人回去看爷爷,帮爷爷拆洗过冬的被褥。
“好了,好了,我知道以前是委屈你了,快去洗澡吧!”贺岚催她说。
“委屈也是委屈了一些——以前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也锻炼不小——现在倒觉得真的是大好的事了——我的独立能力比好多同学强多啦。等一会儿,还有大事要同爸爸妈妈商量。”
“你有什么大的事,连恋爱都不谈。”
贺岚也担心起她的婚事来了,人家的女儿一上了大学就谈起了恋爱,唯独她一个都没听说谈过。贺岚怕人家真的不喜欢她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性格样子的女儿。
“不要急,等一会儿,好戏就开始唱啦,就怕妈妈您不爱听。”
她聪明地先打了一个埋伏。她知道妈妈还要问,说洗澡去,就赶快跑回房间去了。她要做好下一步“谈判”的充分准备,想先去洗澡,乘机把“腹稿”再练习练习。
她三七二十一地,很快就洗完澡了;她平常是不会这么快的,有时还占着洗手间,让爸爸妈妈急。她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出来了,一坐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