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同。咱俩不是说过,不管谁的男朋友,如果见了面,一样要显的亲密无间吗?怎么现在又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如果他真的看上你,我会拱手相让。”
“我说过,我绝不会挖你的墙脚。不要借口转移话题了,什么‘懒珠一号’是怎么一回事?”
“哦,哦,你说的是这个,我以为说什么来呢。”
“怎么回事?快说!”
“那是我在他的面前瞎编出来的,说美国中情局‘懒猪一号’,对他的情况什么都了解;他一见到你,还信以为真呢。”
“哦,你真够厉害的,先抢心后抢人。”
“能不能抢到手,看来是未知数;能抢到手,对我对你都是一个胜利。”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有了老公,你就不用老是担心我嫁不出去;还有,看来,他这个人还会像对我的亲姐姐一样对待你。”
“如果我能摊上这样的好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怎么摊不上,如果真是我的老公,他不好好对待你,我就炒他的鱿鱼。”
“我看,到了那一天,连自己的父母亲都不当一回事了,还在乎我。”
“你说这个话,真是白把你当姐姐了。”陶梅说这个话时,差一点让眼泪流出来了;她感到很委曲。
大家都是躺着,又是关了灯的,赖珠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听到她讲话的喉哽声,就知道她快要哭了,就赶快转过身一把搂住她说:
“我的好妹妹,同你开一个玩笑还不行吗?是我错了,你想打就打吧!”
“先记上这一笔帐,如果以后再说这个话,绝交!”
“绝交,那,我还不如跳江去算了!”
这一下又轮到陶梅紧张了,知道赖珠也快要哭了,赶快把她搂得紧紧地说:
“我的好姐姐,我就开一个玩笑也不行吗?海枯石烂,也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常常想,有那么一天,我们不能常见面了,那就真是黑暗世界了!”赖珠转哭为笑地说。
“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赶很远的山路呢。”
赖珠很快就睡了过去,而陶梅还在想心事,想得最多是她同温腾飞的关系发展下去,会是一个什么状况,一个什么结局,因为他身边还有另一个。
并且,确切地讲,她找上温腾飞这样山沟的男子当对象,不是没有思想斗争的;生存,是每一个人的生理需求,当他在人生道路上要作出某种选择时,第一的选择就是对生存最有利的那条路;她遇到他想选择他作为终身伴侣以后,对西部那荒凉而生疏的环境不是没有害怕;她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同他在一起,能生存下去吗?能生存下去吗?我会幸福吗?我会幸福吗?通过对他的观察和赖珠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对自己的选择才下定决心:相信同在一起一定会生存得很好,他一定会给她带来幸福;所以她对他家的情况才那么上心。
第二天一早,草草地吃了一点早餐,就上路了。
在上路之前,温腾飞对陶梅俩人说,我同爸爸出去一下,就回来,你俩在旅店等我。一会儿,他俩回来了,温石生背着两张棉被,而温腾飞的肩上多了一个新背篓,里面装着一些“猪膘”——羌族人用传统做法制成的猪肉——及马铃薯,还有几斤大米。棉被是为陶梅俩人准备的;今晚肯定要在他家里过夜,家里没有多出的被子;而猪肉家里不会有,马铃薯以及大米就更要买了,不但家里没有多的,连这些在山上也没得卖,要买就得下山,走很远山路。
赖珠见到温腾飞背竹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