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还没见过,有谁能像您和叔叔那样的,有名有权,而绝不胡来。”
她俩,就这样慢慢的骑慢慢的聊,就像是母女俩。一会儿,转了一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
而陶梅俩,却故意偏离通常人们所转的圆圈。转了一大圈,骑到人不多的地方时,陶梅说,有一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俩人才停了下来。下了车后,他俩就到僻静的地方的一棵大树那,坐在树下的凳子上。陶梅就掏出纸巾给温腾飞擦去脸上的汗水。这时,温腾飞的心就涌出了像蜜糖般的甜!
“阿彀,平时,你总是那么大方的;今天怎么一见到爸爸,就好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了。爸爸又吃不了你?”陶梅对温腾飞说。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一见到你的爸爸,就好像不会说话了,舌头打结了。”温腾飞说。
他自己确实也觉得奇怪:大二的十一,他去见盛气凌人的市长夫人,面对她那样的盘诘,他反而回答得不卑不亢,畅快淋漓,一点也不紧张。今天,见到了和蔼的陶梅的爸爸,他却从心里紧张。可能是——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只是把卢腊梅当妹妹看待的原因吧。而陶梅不同,陶梅是他心仪的恋人,虽然他还未向她表白这个态度。而看到心仪之人的爸爸,心情紧张也就在所难免了。还有就是,他觉得像洪秀英那样的人不值得他尊敬也就不存敬畏吧。而对陶梅的爸爸这样的,一眼看去就觉得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敬慕之情,油然而生,也就心存敬畏了。
“你能不能把两个字省掉呢?”陶梅针对他的那句话问他。
“那两个字?”
“你这是明知故问吧。”
“冤枉,我真想不出是那两个字。”
“‘你的’这两个字。我说到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只说爸爸妈妈,怎么你说到我的爸爸,还得多了这两个字呢。”
“哦,哦,这是说惯了,顺口的,一点差别都没有,从现在起就改吧。”
“那等一下,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叫伯母伯父呢,还是叫爸爸妈妈呢?”
“陶梅,阿坝的穷你受得了吗?”温腾飞绕开她的问题而不正面回答她。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再回答你那个问题。”
“‘一杯白开水,一口干粮,只要爱的人在身旁,哪怕是荒漠,也会变成天堂!’这就是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陶梅用欧洲中世纪的一句至今还是流传不衰的格言回答他。
“哦,这样,我就不应该再把你的爸爸妈妈叫作伯父伯母了,就应该叫做爸爸妈妈了。”
他这话说得是那么亲切,她听起来是那么甜蜜。他的这一句话一出口,陶梅就把他紧紧地搂抱住,把头埋到了他的那结实胸膛里。她禁不住热血沸腾,想去亲他,但她还不敢。
温腾飞也把她紧紧地搂住,有力的手把她搂得连呼吸都感到有一点困难。他也禁不住热血沸腾,也想亲她,但他也不敢。
这时,俩人谁也不说话,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好像生怕,谁一张开嘴巴,就会减轻搂抱住对方的力量,对方就会从自己的手里溜掉似的。好一会儿,他俩都是这样沉默着,紧紧地搂抱着。他俩已在爱河里沉醉了!他俩的心贴在一起了!
好一会儿,温腾飞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松开手,轻轻地说,陶梅,我们回去吧,不要给家人等久了。
“好吧,”陶梅说着,很不情愿地松开搂抱着温腾飞的双手。贺岚他们的确心急了。
当他俩回到原来放行李的地方时,就看到贺岚几个在东张西望的了。贺岚和赖珠原本以为他俩骑得比她俩快,回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