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头雾水,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作业没有做完就想死,而且真的做了,死就死了,却在将死未死的边缘开始往生命的轨道上拉。这时,我的父母赶到了。刘华和刘家法跑到了我们家里,父母不在家,就把我的情况向奶奶说了一下,奶奶一听,急了,丢下手中的活就往文遥家跑,并向他们说了一下我的父母干活的地点,他们又向父母干活的地方找去。
爸妈今天的精神都不好,原因是昨晚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在地里,爸爸挖着坑,妈妈撒着肥料,一切都那么慢腾腾的进行着。“学伟,我昨晚上做了个梦,然后就一直都没有睡着。”妈妈打破了沉寂,向爸爸说道。爸爸听了很奇怪:“我也是,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就一直精神不好,在想那个梦境。”妈妈听到爸爸这么说,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蔓延:“那你梦到的是啥?”爸爸回想了一下梦境,然后说:“我梦见中间坡有个红衣的女孩在那里挖坟,然后我走过去,问她在给谁挖,她说是给凯尔挖,凯尔马上就要来了,她把房子给他修好。”
妈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梦境,对爸爸说道:“我梦见自己正在种地呢,两个孩子突然跑过来跟我说,凯尔死了,我听了就一直坐在地里哭,最后就哭醒了。”
爸爸和妈妈正在地里聊着,刘华和刘家法已经跑到了跟前,气喘吁吁的对妈妈说:“家芬姐,凯尔喝农药了,正在文遥那洗胃,你们快点去嘛!”因为按辈分排,家法和我妈都属于家字辈,所以家法就把我妈叫姐了。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闭上眼睛,全身一震发抖,梦里的东西没想到在现实里也应验了,而且应验的这么快,她和爸爸丢下手中的农活就往文遥家赶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地和几把锄头,几袋化肥。
爸妈赶到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打着吊液,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头已经不是那么疼了,不过已经开始微微犯困。妈妈和爸爸含着泪走到床前,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看着他们,然后目光移向妈妈,声音嘶哑的说道:“妈妈,你来了!”
妈妈赶紧坐到床前,泪水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用双手握着我那只没有打吊液的手,哽咽着说:“嗯,我来了!”然后我又转头,傻傻的看着天花板。爸爸看着这个情况,有妈妈陪着我,便转身出去和别人聊我的事了,当从老师口中知道我是因为作业没有完成怕挨打而喝农药寻求短见的时候,他宁愿相信我是错把速灭杀丁当成了以前那些亲人送祖祖的补品而喝掉的,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越来越困,眼皮开始抬不起来,然后轻声的说道:“妈妈,我好困,我想睡觉了。”妈妈哽咽:“困了就睡吧,妈妈在你旁边!”然后她起身,用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脸颊,并用眼睛去眨我的耳朵,这种痒痒的感觉,是妈妈对我特有的一种方式,在她再次直起身的时候,一滴泪滴在我的脸颊上,凉凉的感觉,我的心也跟着冰凉了,如果能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去喝农药了,这一次,我真的伤他们太深,伴随着脸颊上的凉意,我沉沉的睡去。
奶奶站在人群中,也双目含泪的看着床上的我,双手结慈悲佛印,一直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祈求诸天神佛保佑我。怎么前段时间刚出了跑路那件事,现在又遇到喝农药,这个孙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哦,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保佑他再别遇到什么麻烦了,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吧,奶奶怀着她坚定的信仰,向着她内心深处的佛国祈祷。在旁人眼中看来,这个老太婆的做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村里信仰佛教的人还是很多,都坚信很多向往的幸福可以通过祈求菩萨得到,这次她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是有妖孽在作祟,向菩萨祈求平安,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