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最近眼睛一直痒,开始只是简单的痒痒,后来慢慢发展成为红眼,而且不停的流泪,她到了伏虎四爹家,四爹专门找医生给她看了,医生只当是一般的红眼病,开了些消炎药就没管了。奶奶回到家,吃了这些药,还有一些软膏在眼睛附近涂涂抹抹的,可是一点作用都不起,只是越来越严重。
适逢赵柏湾村刮了一次大风,这次风真的很大,房顶的瓦片都被揭下来好多,那些竹林里的竹子,也被风刮的破了竹竿,东一根西一根的倒成一片,甚至有些成年的柏树,也被吹断了枝干。奶奶的姐姐家有一颗很大的秋儿树,也在这场大风中被连根拔起,满树的秋儿不得不让人赶紧吃掉,否则没有树的滋养,很快就会烂掉。他们家便通知了奶奶去做客,有东西吃的地方,奶奶从来是不会忘记带我去的。
再次到了外祖祖家,几个月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我见到了那颗倒掉的秋儿树,真的很大,其实大妈家也有一颗,不过那颗就小多了,还没有眼前的一半大,而且大妈为人很不好,和你熟的那段时间就熟,不熟的那段时间你连去她家都不行。倒在地上的秋儿树上面还有很多秋儿,但他们家人已经从上面摘了满满一背篓了,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很惊奇的注视着这个秋儿树:“你结的太多了吧!怪不得风一吹就倒了呢。”反正这次是秋儿吃了个饱,就算最后吃饭的时候,还不停的打着秋儿味道的嗝。
向测灵也被邀请了过来,因为他们都是同一家人传下来的亲戚,像是旁系后代的那种,亲戚和亲戚之间,有好东西的时候当然要邀请了。在向测灵到了之后,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外祖祖传下来的这一代全都得了眼病,症状相同:发痒,发红,流泪。如果仅仅是一个人得或者经常接触的一群人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问题是奶奶离他们这么远为什么会得?而且得的全是外祖祖的孩子。向测灵不得不考虑祖坟的问题了,当时那片坟地也是他看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福荫子孙,可要是坟地出什么问题的话,也会祸及子孙的,他稍微算了算,就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外祖祖的坟地上。
他把他的看法向奶奶他们说了一下,便选好了一个日子开棺查看。一般这样的日子都会选在一个阴天的早晨,因为这种做法损伤死人阴气损伤的比较少。开棺的那天奶奶去了,我没有去,因为这次可不是吃什么好吃的去,而且这种事最好不要让小孩子见到为好,免得晚上做噩梦。奶奶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且一回来就跟家里人说:“怪不得我们全家人要害眼睛呢,今天把那座坟启开看,妈身上的肉已经滥完了,她坟旁边的一颗柏树的根,深深的长进了妈的尸体的眼睛,大家这时都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吃药擦药都不好,向测灵吩咐把那根柏树砍了,免得它以后再长,而且坟地的位置又稍微移正了几分,以弥补这次开棺伤了的阴气。”奶奶兴奋的向我们讲完这些,似乎心里的一块心病去了,便轻松的去忙自己的农活了。说也奇怪,从移坟之后,没过几天奶奶的眼睛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生活又走上了日复一日读书的日子,期间留下了很多伙伴童年的欢笑,当然,在放假的时候,欢笑更多。我们葫芦山的整个走向是:自西向东依次是大葫芦山,小葫芦山,小葫芦山下面有一片没有树的地方,村里人把那里称之为坟坡,小葫芦山往南延伸,有一座坟子山,小葫芦山继续往东延伸,便是那座最高的狮峰山了。我不清楚这些山啊坡的为什么都会带个坟字,只是隐约中有些明白,坟坡之所以叫坟坡,是因为那里曾经打仗埋了很多人,坟子山的原因嘛,完全是因为它的形状像一座大大的坟。刘军的爸爸在外面混了几年,手上有了一些钱,就把五队一户人家比较漂亮的房子买了,从此之后和鲲鹏白云成了邻居,这下热闹了,刘军本来就是一个闲人加牛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