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弹弓收拾起来的第二天,刘旋跑到了隔壁,那里有一个孩子,年龄比他小几岁,特别听他的话,名叫陈鹏,他拿着弹弓去找别人,老远就说:“陈鹏,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陈鹏应该是很久不见刘旋了,现在见了,有些惊讶:“旋儿哥,多久回来的?”刘旋并没有回答他多余的问题,而是把弹弓亮了出来:“多久回来的你就不用管了,这里有个弹弓,你玩不玩?”陈鹏便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只是他们在玩之后不久,我听到了一声玻璃碎了的声音,出去看时,刘旋卧室窗户的玻璃已经掉了一大块,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不过依然忘不了大骂:“妈的,石子打过去它还要弹一次,把老子家玻璃都打碎了!”舅妈回家之后,便二话不说就拿着剪刀把弹弓上的气肠给剪成了几截,一边减一边说:“我让你再玩!”可怜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东西,在两天之后就双双夭折了。
爸爸习惯到一个汪姓叔叔家去打牌,应该是这几年他在这里的熟识了,我也跟着到了别人家,妈妈之前就教我:“这里不像老家一样按辈分称呼,而是如我们一般年龄的,男的统一叫叔叔,女的统一叫阿姨,你过去之后一定要喊人啊!”估计她也是怕我在老家的那种沉默,会引起一些冷场。进屋之后发现,那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见我这个陌生的身影跟在妈妈身后,那些阿姨根本就没让我开口便聊开了:“小刘,这是你儿子啊?长这么大了,你们两口子才有福哦,这么年轻,孩子就这么大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羡慕,因为爸妈在十九岁的时候我就出生了,现在我十四岁,那么他们才三十三岁。
去了别家也是没什么事干,爸爸打麻将,妈妈陪在爸爸旁边和那些阿姨聊天,我只有无聊的调试着电视的频道,只是他们打麻将的声音很大,我完全听不清楚。妈妈告诉我:“有两个和你同龄的孩子,他们还没有放学,在补课,等放学了你见见吧!”对于认识新人倒是我现在急切渴望的,没有一个朋友的地方,真的干什么都没有意思。我在这里是坐不住的,便往外面去跑一会儿,又跑回来,每次回来鼻子都被冻得发红,妈妈总是提醒:“别感冒了!”在这里人们有一个习惯,就是进屋的时候必须关门,有一句俗语:“进屋不关门,不是新疆人!”在四川养成的习惯到了这里一时半会还改不了,每次都要爸妈提醒。我估计是因为冬天房间里烧着暖气,要是不关门的话,里面的暖气就跑光了。
外面的大雪自从我到了这里之后便没有化过,而且它还会过几天又飘落下来一些,路边的那些雪倒还松软,可是路中央的却被路过的行人给踩成了一层冰,我很不习惯在上面走路,因为太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倒。从爸爸打麻将的地方出来之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逛,只有一次次的在房子附近的这个公园里玩耍,中间那个亭子成了我在雪地中的栖身之所,也就是在这里,我知道了十二生肖的排序,因为在亭子的周围就有它们的雕塑。
这个年龄段,对于同龄的女生身影似乎特别在意,在眼睛的胡乱瞟动中,一个身影瞬间就吸引了我,她的个头不高,但头发很长,扎着的一束头发一直拖到了腰间,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书,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我就一直盯着她看,而他的目的地似乎也是朝着我这边,近了一些,我看清她的脸,一副可爱的模样,她手中拿的是初二的政治书,本以为她会一直走向我,从我身边经过的,可就在这时,她拐了一个弯,可爱的脸上淡淡的一笑,然后径直走到了一间房子里。她算是我到了这里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女生,看她拿着的书,难道会和我是同学?不过也不好说,她的个子那么小,应该比我们低几届吧。
再次到汪姓叔叔家里的时候,爸爸依旧在打麻将,妈妈仍然在聊天,但房间中一个同龄人的声音却响起来:“妈,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