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大的祭祀典礼,也是一场灵魂的洗礼,我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荡涤,你们没有来生,因为你们是永恒,有关咏凯的永恒,阿神会将你们保存的好好的,一起看尽天荒地老,宇宙沧桑。
阿神神色上那种凝重的痛苦减轻了一些,她的祭祀也完成了,“回去吧!”她朝我淡淡的说到,然后一起飞回了身体中。
第二天醒来,因为酒水的缘故,我吐了一地,那种气味有些难闻,我便早早的收拾了一下,开始退房,准备往火车站赶,房管有些不高兴,让我将那些东西自己扫掉,我推脱了,说时间赶不及,最后便多扣了我二十块钱。
本以为因为这件事情,人流量会相对减少些,可是上了火车才发现,还是挤得要命,之前还联系过一个熟人,尹小希,她在乌鲁木齐上学,现在也跟我一起回去。在火车上坐好之后,在我们对面的是一队维族夫妇,可能是因为那个男的长相比较凶恶,乘警将他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拿出单位开的证明才没有再过问此事,这一路上,基本是我这么多年来查的最严的一次,有个家伙钱包里的一张电话卡,乘警都给搜了出来,然后安到自己的手机上试了试,拨了几个号,对于这一切,我只有无语,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严一些自当是好的,但就人性来讲,这似乎又有些不妥,这些事都不是我该考虑的,该怎么就怎么了,我和尹小希傻傻的看着,说实话有点担心那些浓眉大眼的人暴走,但大毡帽声音马上提的更高,吓得那些浓眉大眼像个龟孙子一样。
我讲起了在海南的事情:“同学们都挺好奇新疆的,问我新疆话怎么说,我说我就学会了一句,是哪一句呢?就是那句阿郎死给嘛!”
座位对面的那对夫妇都听的懂汉语,他们马上笑了起来,这一幕让我有些得意,这也算是一个不是冷笑话的冷笑话了,谁会去关心“你妈的”。尹小希假装生气:“刘凯,你也不学些好的,新疆话那么多,你就会这一句?”
“我还会阿达西,亚克西,伙西,塔希狼,貌似其他的什么就再也不会了!”我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貌似四年半的新疆生活,我就学会了这么多。
尹小希有些失望的说到:“你呀,白在新疆待了这么久!”
一天一夜的行程,终点是喀什,但我们在阿图什就下了车,天气很热,这是这个城市的状态,对于这里,来过几次,但是一点也不熟悉,就跟着尹小希,她走哪里,我就跟到哪,“现在直接就回去?”她问到。
我点点头:“不然还干什么?”
“我还想去同学家坐坐呢,你知道回去的路不?”
“知道个毛!”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先陪你回去,同学那我下次再去吧!”
又是几个小时的汽车旅途,终于在两年之后再次回到了这里,只是,变化太大了,大到我几乎都不认识,房屋已经延续到了以前路口那片荒凉的戈壁,树木也多了好多,“两年不见,变了这么多!”我由衷的感叹。
尹小希有些不悦:“你要是在海南老了之后,回来的话变化更大!”
我尴尬的笑笑,或许对于初中这些同学,之间的关系有些疏远,大家都各忙各的,那些过去的烂漫时光,都留在了历史里。联系少了,她责怪起来,也算事出有因,但是,旅途这么远,回来一次来去就是半个月,又有什么办法?
爸妈又苍老了一些,我很奇怪,是不是人们在上了四十岁以后都老的特别快?我能记起他们在我小时候的样子,却记不起他们两年前的样子,那些风沙,烈日,将父母脸上的皱纹染得有些发黑,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只能在内心不住的叹气,对于时光,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