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句话什么意思?”方烈的脸色冷了下来,心想难不成自己的计划被他识破了?可是前前后后自己根本没露出什么破绽啊,怎会被识破的?
他却不知,叶闲会识破只是因为无意间的一撇,这一切实在是个巧合,如果不是那一撇,叶闲今日也会被糊弄过去。
何老板为人精明,听出叶闲话里有话,也不禁狐疑地问道:“小兄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叶闲颇有些针对方烈的味道,何老板怎会看不出来?
叶闲摇头不答,更不点破,只是依然看着方烈:“师弟,我看你也是个果敢之人,可今日替天行道,造福乡里为何踌躇不前?更何况,还有师兄我陪你一起,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方烈哈哈一笑,脸皮有些抽搐,仿佛自语道:“我怕什么?不就是杀个人么?谁没杀过呀。”
好像承认自己没杀过人就在叶闲面前矮了一头似的。
到底是少年心性,被叶闲这么一激,方烈顿时就无法下台了。
狠了狠心,方烈面露杀机地朝倒地的两个大汉望去,那两人一接触方烈的眼神,就知道要坏了,这小子被人给忽悠的团团转,已经神智不清了。
“师弟,我们上吧。”叶闲继续扇阴风点鬼火。
方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个大汉一见这阵势,立马知道情况不妙了,性命堪忧,刚才搀人的那个汉子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跳了起来,指着方烈的鼻子道:“方烈,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说好了让我兄弟两人来何氏米行闹上一场,你再来替何老板解围,博其好感,如今竟想对我兄弟下手,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糟粕堆里长大的垃圾。”
“你放屁!”当众被人戳穿小人面目,方烈也是恼羞成怒。
“哼哼!”那大汉冷笑不止,却没想牵动脸上的伤势,不禁又哎吆一声捂住了嘴角,嘶嘶抽着冷气,打起精神道:“各位老少爷们,今日我兄弟二来何氏米行找麻烦,全是这小子的主意,他看上了何老板的女儿,奈何别人看不上他,所以就想出这个鬼点子。”
这一句话说出来,真可谓是炸了锅,无数人立马把目光投向了方烈,满眼的不可置信。
原来如此!叶闲心中恍然大悟,他一直在猜方烈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为利,二是为名。却没想到自己全猜错了,他为的竟然是美色。
何老板的女儿叶闲也见过,小姑娘生得水灵灵的,虽没有倾城倾国之容,却也是小家碧玉,眉清目秀,身段窈窕,今年不过十四,在乌梅镇也是出名的小美人。
哪曾想就是这么个年幼的少女,竟被方烈给盯上了,这才为何氏米行招惹来这个麻烦。
“你休要胡说八道!”方烈一张脸涨红无比,还想狡辩。
那汉子继续冷笑道:“我可没胡说八道,我兄弟二人虽然品性有些不堪,也常做些讹人之事,但污蔑人家米行在米中下毒,断人财路这种事却是做不出来的。要知诸位老少爷们也是我兄弟二人的养育父母,断人财路就等于自绝生路,这种事我哪里肯干?这一切全都是这小子指使的。”
这话说的诚恳,倒让一群人笑了起来。
叶闲适时地问了一句:“事成之后,他答应给你们多少谢礼?”
“纹银五十两!”大汉回道。
“五十两,好多啊。”叶闲轻轻点头。
何老板听了半晌,自然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下便怒目朝方烈望来,鄙夷道:“你这个卑劣小人,竟耍出这等肮脏手段,我家女儿哪里会看得上你?羽化门竟出了你这等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