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心里话。
谁说只有少年才会懂得爱情的滋味,谁说只有少年才会真真正正的爱一场;绿袖走了,智瑶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也才感受到了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竟然会是那样的痛彻心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会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喝酒哭诉。
“爱姬走了,我突然觉着这一切都没有多少意思了,现在打仗还有什么意思?能挽回她的性命吗?”
豫让没有回答,此时的他响起了自己少年时,在中行府,张统领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若不是各为其主,他愿意与自己一起仗剑天下,除暴安良,现在想来,那可真是人间最好的生活了,但是年少时,自己怎么就想不通呢?
“哎---,事已至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连绿袖都已经看出晋阳将是我一生的劫,你说说我该如何是好?”
豫让不是文臣,他是武将,武将的天职就是听从主公的命令,其他的他想不了那么远。
智瑶当然知道豫让对于战与和的大事说不出个渠道来,现在他只要需要一个听众罢了。
“来--,我们继续喝。”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智瑶站起身仰天大笑,随后一头栽下小山包,山坡缓缓的,智瑶便往下滚边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豫让见状,也跟着滚了下去,“哈哈哈哈哈。”
滚下小山坡之后,智瑶又爬上去,再次滚下,豫让也跟着他再次一起滚下。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或者是连日来他们已经苦到了尽头,想找个机会发泄;总之,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在这个雪夜里,放下自己的身段,放下人生所有的愁苦,竟然像个孩子一般在雪地里滚蛋蛋起来。
终于两个人折腾累了,就在山包的后面躺下了。
累了,真的是累了。
智瑶、豫让二人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第二天,当将士们走进智瑶的大帐,准备商议军国大事的时候,竟然发现主帅和司马都不见了。
这一问才得知,昨天一夜二人就没有回来,于是郗疵、智颜、智国等人训斥完值夜的将军,便沿路向南边找去。
不一会儿就把二人找到了,此时的智瑶、豫让二人半截身子埋在大雪里,只留下个头伸出大雪之外。
众人一起上手,好久才把两个人从雪中刨了出来。
送回大营之后,既是灌浆汤,又是掐人中,好久才把两个人救活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