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是那个小孩在悠荡着北侧的秋千。勾动刘威的心忽悠忽悠的象只小船在水里飘荡。刘威特别喜欢荡秋千,而且秋千荡的高、飘、险。这小子生就天不怕地不畏,从小就喜欢登高冒险,常常在单双杠做些惊险的特技动作,唬的那些小女孩子们哇哇直叫,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伙伴举目青睐。或许还有那些胆小的姑娘们在暗中赞叹:“妈呀,可真吓人,荡的真高。”也或许还有吐吐舌头,什么意思,刘威当然不会知道的。尽管也常有那些自认为胆大的女孩子来问:“你怎么荡的那么高呢?”
刘威从不善于和女孩子们打交道。一见到直接上来问话的女孩子,就好像是做错了事,害羞一般的畏惧三分,连大气也不敢喘。尽管他可以在单双杠上做一套360度抛手大回环、前滚后仰起摆下标准的三级体操运动员所做的动作,可是在女孩子面前,他连一点或是说装出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只会笑笑说:
“只要敢荡即可。”
“那我们怎么荡不那么高呢?”女孩子接着问。
“嗯、嗯、嗯,主要是你们不敢悠,再就是悠和荡的不不均,所以就荡的不高。”他吭哧吭哧地回道。
鬼知道悠和荡有什么相同和不同。说真格的,刘威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荡的那么高,有时自认为他是在山沟里长大的,登高爬树,天就。
苗苗就属于想荡的高,却偏偏荡不高的人。初时,刘威对所有女孩子都保持着敬而远之,不敢靠前,所以,当苗苗她们去荡秋千时,他早早就跑回教室里坐下,当然,他也无心看书,只是瞧着他们乐。
悠啊、悠啊,可怎么悠,她们就是荡不起来,于是,就一人坐在软梯上,另一人在身后推着往前悠。可惜,她们的力气有限,依旧是悠不起来,荡不高。接着她们就扯着软梯,相互围着哈哈笑。笑声里飘荡出天真、幼稚和童心。特别是苗苗,她笑的尤甚,连刘威轻易不笑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偷着乐起来。
或许是她们的笑感染了刘威,也或许是她们的快乐,冲散了刘威心中的烦恼。刘威就属于另一类人,他常常自诩为“冷血动物”“世事与我无关,世事莫为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其实,苗苗就坐在刘威前排,而刘威却从没有认真的注意过她。连身边的人都不去关注,更何况其他的女孩子呢?但有时候,也就是上课时,冷眼从后面看她的时候,心中总是忐忑不安,象犯罪一样的惶恐的撇一眼,恐怕被人家发现一般,这种心情,一般人是体会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奇怪的是,苗苗也从未回过头。于是,就这样一前一后渡过了一个学期,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漂亮吗?刘威没细瞅过,大都是远远的看着。或是在北后瞧着她那两条小辫,很短反背在头顶,再加上她那紧身的绿格上衣,显得合体合身,估计是属于会打扮的人。虽然不经心刻意的梳理,却也依旧苗条,楚楚动人。
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刘威不知道,他无心去仔细打量她,也可以说他不敢去正眼看人家。但他还说被苗苗身上那种矜持、自傲的气概所打动。刘威一向就厌恶那些自轻自贱的女孩子。这就是刘威对她略有或是说超过其他女孩子的一点注意吧?
刘威这种孤傲的性格似乎不大合群,他从不愿意观察他人有什么兴趣爱好,或是自己有什么爱好和别人进行交流合作。她是她,我是我,你自傲,我更是以“伪君子”自诩。何况向来就抱着世事不求人的恶习,刘威真的就属于这个社会中的另类人。
炎炎夏日,在这北疆以一年两季风,一季六个月著称风沙城市,春季三个月没下一滴雨,大地里的禾苗都晒枯萎了。地面上象被火烤着了一样,热的叫人无处可躲。只有知了躲在树荫下,煽动着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