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局领导,要求算帐、清帐、结帐。你们谁管了?就说今年四月份,******关于划分经营性亏损和政策性亏损时,我分别都找你们了吧?换句话说,在坐的各位局长,关于我要求算帐的物质、资金明细清单,交到你们手里的不下三四份吧?上个月,房改时,你们让我清帐,结果呢?最后谁管了?我说的是事实吧!那么,不算帐的责任在你们,你们凭什么让我承担这个责任,来分流我,让我下岗呢?”
刘威停了一下,理顺一下思路。
坐在对面的黄玉林局长,放下跷起的二郎腿,对蒋局长说:“有些事,不怨刘威。咱也不应该和刘威算帐,这乱糟糟的。”
“是啊。”蒋局长接过话,说道:“这一切都推到我这来了,本应该是茂祥局长解决的事,弄到咱这来了,谁让咱赶上了呢?不过,刘威,我和你这么说,茂祥局长在退休交接工作时说,你办酒厂,亏了四万多元,你当时办酒厂时,没有请示局里,所以,就没给你结帐”
“那话不能这么说。”冷静一下的刘威,突然一改口气。变得有些激动,大概是涉及到酒厂的事,触动了他那根敏感而又绷紧的神经。
“亏损我承认,但亏损的责任不在于我。我在和公司签定合同时,明确提出了自主经营,我干什么买卖,没必要请示局里。我说的是合法买卖。这是一。其二呢,如果说没请示局里,也不对。当时主管公司业务的是范新伟书记,我和他亲自算的帐,做了可行性的测算,他认为可以,我才干的。”
“新伟书记退休了,谁能给你证实呢?”蒋局长问。
“那没关系。他证实不证实都无所谓。他就是说没这回事也行,我现在手里有我和他算帐的字据。再就是,他领我亲自到铺板石镇政府找的董老三书记和黄镇长,为我联系当地事宜,这确是事实吧?再说了,是人,就应当讲点道德和人性,我不信在这个时候,他会落井下石的。”刘威不停气地说着。
“刘威,你刚才提到承包合同的事,那么,我问你:合同中规定自主经营是对的,自负盈亏也是合同中规定的吧?从这点上说,你亏损四万多元的责任,就得你个人承担。”蒋局长说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呷了口水,为这最终的、无可辩驳的结论而***任你刘威说什么?多么能狡辩,你最终还是落进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圈子里。自负盈亏,就是要你承担责任,你要承担的责任就是现在的结果,停止工作、停发工资、分流下岗、待分配。
“是的,我并没说我不承担责任。”刘威不待他继续想下去,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局长们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既然刘威你认了这壶醋,就是认同了这个处理办法。这年头,逼急了的人,比狼还要凶。交一人都不容易,谁还没事去得罪人哪?如果好解决,顺顺当当的解决,上届班子也不至于把这个包袱扔了二年推到我们这班人手里,还赶上这么个点,是够委屈他的了,可谁还顾的了这些?谁让他不会来事呢?
“但是,我要说的是亏损的责任究竟在谁呢?谁应当负这个责任?”刘威一转口气,使原本松了口气的局长们又绷紧了神经,他们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变故,只有廷文心里明白,而此时他起身出去了。
“我自主经营,合同中明确规定的,所以,我用不着请示局里。自负盈亏,我也认可,但是,粮食局以行政手段干扰我正常的经营活动,造成了我的亏损,这个责任应该由我来负吗?”刘威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点说清楚。”黄玉林放下手中的小本问道。事实上,蒋局长、黄玉林局长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茂祥局长也不可能跟他们说及此事的。如果真有别的缘故,那这里肯定有点说道,否则,刘威认帐的事,茂祥他们